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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江湖录》天涯轶事之 度孤(中)

时间:2019-04-14 07:27 作者:Vianly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此间江湖录》天涯轶事之 度孤(中)

言欢不由得睁大了些眼睛,转头看向言纾语,透露满脸的笑意,像老婆子一样的意味深长。

“欢哥哥只是在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吗?”言欢本意只是嘲讽楚攸攸故作可怜迷惑人,可他没有听出来,只是一味想护这纾语。

还没等他回答,言纾语忽然觉得不对劲,又道:“不对......我们在这说话关你什么事?欢哥哥得罪你了?”

而后纾语转头看向言欢,示意他们是否认识,言欢摇了摇头,将手拍了拍她额头,而后准备起身离去。

还未等言欢起来,那人似乎变了个脸色,屋内由他周围忽然散发出阵阵寒意:“欢什么哥哥!不准你这样喊!”

“你干嘛?”

言纾语脾气彻底上来了,拿起桌上佩剑,毫不犹豫的便要拔出。不过不知怎么回事,这剑好似不听使唤,偏偏在这时候卡了鞘。

言欢见此,也皱了眉头,他从未见过纾语在剑这一字上,有这样的难堪。于是开口缓解尴尬。

“阿语,剑给我瞧瞧。”

言纾语拔不出剑来,脾气也少了几分,眼神中竟然隐隐透露出一点憋屈,言欢向她眼神示意,让她莫要着急。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以前伞剑在手之时,有一次她太过于急躁,想在一天之内速成琴心,可苦练无果,导致她后来的一个月,竟然连入门心法都没有掌握。那时候的她,憋屈在心里,就如同今天,给她的感受。

剑法自诩高深,关键时刻,却连剑也拔不出来......这怕是习武人士,最大的笑话了。

“没事的阿语,有我呢。”他将剑接入手中,仔细打量。

忽然周围的寒气渐渐消失,被暖意所替代。那陌生男子,缓缓走到言纾语跟前,声音略带沙哑,却也很是着急的样子:“你......你怎么了?”

不问也便罢了,纾语听了这句话,从心底里散发出一种苦楚,好似受了什么什么委屈。她什么也不说,只静**下,看着那把剑,眼睛一眨,掉落出一滴晶莹。

她从未哭过,除了有一次在言笑姐姐的墓碑前,她觉得,就算有什么苦,但哭永远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那男子瞬间着了急,连忙半跪在她跟前,将手抚上她的面容,为她拭去那一滴眼泪。

“你别哭啊......纾语,对不起......对不起!”他下意识只知道道歉,觉得心中揪的慌。他又转眼看向言欢手里的剑,一把将它抓入手中,随着“刷”一声剑与鞘分离开来,“你看,它还是好的!”

而后便将剑柄交到纾语手中,“来,你拿着,我不还手!”

言欢被这二人弄得云里雾里,很是纳闷这二人究竟什么关系,好像从未听过纾语在这山上还认识其他的男子啊?难道是......汴京来的露水情缘之类的***来了?

脑洞一开便不可止,他不好光明正大的笑,只能捂嘴偷笑。

“欢哥哥,这招还真是好手段啊,是不是天底下每个男人都会上当的?”

突然的开口,让二人原地愣住。而后言欢笑到:“我还真以为剑出了什么问题,怎地,又回到了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性子了?”

但那男子却没有笑,只是静静看着纾语。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满是心痛。言欢见此状,不得不溜之大吉,含笑对言纾语挥了挥手,拿起外袍便溜了。

言纾语起身想拦住,而那男子挡在跟前,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皱起眉头,低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低头便看见他的眼神,从他眼神中读出的,是真正的一种心疼,那人忽然起身,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纾语......”

他喊着她的名字,似乎有种熟悉油然而生。他身上很是暖和,纾语有些贪恋他的温度,与寒风冰雪接触许久,忽然有一抹温暖来到身边,一瞬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触。

刚刚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她的无助,虽然只有一瞬间,也着实让他心疼。他是想着自己的出现能让她能开心一点,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们认识?”

“今天不就认识了吗?”他忽然笑了,又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模样。

言纾语忽然觉得其实这个陌生人,竟然有些熟悉的可爱,不知为何有这样的感觉。忍不住也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白故。故人的故。”

“白故?”

“是啊,好听吗!”

“我觉得白吃白喝这两个名字比较适合你。”

她笑得很温柔,似乎集中了所有暖意,白故看着她,便已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他抬手,将手放在她脸颊,轻轻摩挲。

“我不喜欢他摸你的头。可不可以别......”

他试探着,不想惹她生气,但执念着,就是想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可以。”

“为什么啊!”

还没等她回答,白故忽然眉头一皱,侧耳仔细听着什么。纾语看着他这不正常的举动,忽然心底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

“快走,他有危险!”他拿起随剑放入她手中,而后又拿起大氅披在她身上,拉住她的手随后出门。

随着他一声口哨,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匹白鹿,蹦蹦跳跳在雪地里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

“这?”在这雪地里呆了近五年了吧,从来没有看过一头白鹿,白鹿本就稀少,加上它不喜与人类接触,更是少上加少。而他居然轻而易举可以唤来?当坐骑?

白故将她扶上鹿背,而后一跃坐到她身后。而那鹿似乎有灵性的,不用驱赶,便自发跑起来,好像知道目的地?

白故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全身上下暖融融的,只握着缰绳的手指有些泛凉,她不由得往里缩了缩。白故似乎察觉了对她耳语道:“将手放进大氅里吧,有我呢。”

“咳咳...”他的声音好听,又在耳畔轻轻萦绕着,不由让她红了脸颊。“没...没事的,不冷,倒是你,这大氅应该你披着才是。”

“听话。不然我要动手咯?”说罢他便将左手松开,准备去给她暖手。纾语见此状,连忙将手收入怀中。

“快到了,等会儿我去解决。”她虽不知道是何事,但也隐隐觉得,肯定和言欢有关。毕竟在这诺大秦川,她就只他一个亲人罢。

此时在另一头,言欢拿着剑,身边是一匹白马的尸首。而周围是十几个身穿白衣蒙着白面的杀手,虎视眈眈,交战在一瞬之间。

“杀我一人而已,就惊动了青墨堂三大香主其中之二,莫不是太高看于我了?”

“呵。”来人并未多说,只是将手轻轻一挥,数十人蜂蛹而上。

看来这次.....凶多吉少了......

言欢在心里这样想到,然而没有丝毫时间留给他伤怀,只一刹那间,剑已出鞘。剑光迎着凛冽白雪,明晃晃地让人睁不开眼。霎时,鲜血漫天飘洒却又无情坠落。映出雪地一片红景,如红梅绽放雪中,是冷漠的,却又有一丝丝令人心颤。

他已经身负不少刀伤,精力随着一剑一式的挥舞,似乎要消亡殆尽,眼皮已经支撑不住,但又本能的提起精神,躲去一招一式致命攻击。

人似乎杀不完似的,一批一涌源源不断,而后,他看见一道寒光朝着他心处奔来,而他用尽全力只能将左右两旁的剑意击退,终于......是要走了吗?

随着一声鹿鸣,眼前那道寒光,被另外一抹寒光所替代,周围一切好似又归于宁静。

他有些支撑不住,倒在了茫茫雪地之上,配着淋漓鲜血,于红白之中,染成了一点花蕊的模样。

他们赶到之时,言欢似乎已近体力不支,言纾语很是着急,鹿还没有停下,她便着急的想要帮忙。

“信我。”只两个字,而后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一抹寒意从他袖间飞逝而出,直击言欢致命一剑。

白衣人看到他来了帮手,加上言欢已经脱力倒下,便想速战速决,拿起另一把剑便向言欢心脏刺去,却也好似不能动弹了一般。

只能看见从白鹿身上忽然下来一白衣男子,寒风吹袭着他的头发,正在一丝一缕融入雪色,周身纯白无暇,唯有那湛蓝的眼眸,满含杀意。杀手想要呼喊,但这延绵万里孤白一片,他似乎被魇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后白衣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血红色的扇子,轻然展开,白发红扇相得益彰,竟毫不别扭。刹那间,指尖甩出的扇子便朝他们飞去,只片刻,便干掉了所有杀手。

那人在死去的时候,隐隐看着那白衣男子额间映着一片血色,仿佛雪地中的红狐尾,摇曳着直至无影无踪。

言纾语看着他的背影,她似乎看着一抹黑色在一霎那间骤然变白,而白雪拂着她的眼眸,她只眨了眨眼,便不见了那抹纯白,好似一切都是幻觉。

“欢哥哥!!”她无心再顾其他,只是一心想查看言欢的伤势。

“他没事,皮外伤而已,只是力竭才倒下。”

她没有理白故,只是想将言欢扛起,想快点将他带回去疗伤。

白故不忍心,只能说道:“好好好,我帮你我帮你。”

随即唤来白鹿,将他扛上去,纾语也顺势坐了上去,留下白故一人。

“嗯??”纾语什么也没说,便骑着白鹿走了。“啊?!言纾语!我怎么回去啊??”

雪地之中,只他一人声音在回响,白故真是快被气死了,但也很是无奈。

等他快到门口之时,看见纾语在那里等着,抱着他的狐皮大氅,寒风中安安静静的,犹见生怜。

见状,他加快脚步,早知道最后一段路也骑着鹿回来了,干嘛非要营造出一种走回来的形态?真是......

“你怎么不披上?有没有冻着?”

“没有。”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有些心疼,连忙将她推进屋中。

“等就算了,你至少披上啊!再说屋里等,不也一样吗?”

“欢哥哥醒了,他说他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息。”

“嗯。”他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将他的披风接过去,放在一旁,一边将她安置坐下,又去加了几块炭火。一切水到渠成,好像这就是他家一般。

白故将她的手握紧在手中,“傻不傻,那么冷都不知道进屋?”

“我想着当时应该把这个留给你的,但我太着急了,竟然让你走着回来......”她随手指了指披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白鹿不听我的......让它去接你,它就在那里发呆......我也没办......”

“我不是走回来的,放心吧,白鹿又不是只有这一头。”

“你不光能召唤,你还能指使白鹿?”

“对啊。”

“那你刚刚怎么不强制拦我?”纾语很是疑惑,他真的是太神秘的一个人,但又让人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哼,不该吃的醋我才不会吃呢。他虽然没事,但也要你认为他没事才好。”

纾语抿嘴笑起来,仿佛冬日暖阳,一点一点慢慢照亮白故的整个世界。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抬眼问他:“对了,你的武器怎么是把红色的扇子啊,冰天雪地多耀眼?而且......大冷天的,还带扇子......”

“不是你说扇子最帅,而且红色最好看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言纾语尽力回想,却丝毫没有印象。况且......就算她说过,他又怎么会知道?只当是他的玩笑罢了。

不过,愁思在与白故一席话后便烟消云散,她心中很是舒畅,自她懂事之后,便没了幼时的天真浪漫,连笑容也少有,可今天,她却觉得真的心悦。

“你没事就好,你在这喝茶休息吧。我去照顾欢哥哥。”

“嗯?不是在睡觉吗?还照顾什么?”白故本来想坐下,但听她这样一说,又连忙起身来。

“皮外伤是要上药的,放心,我一个人可以。我自幼在天香......”

“哎呀谁担心这个啊!你这上药可不就是要脱衣服?”

“不脱怎么上?”

“!!他醒来自己上,不可以吗!”

“肩膀处,后背,自己多不方便?”

“我去我去!行了吧!你这一个女孩子,孤男寡女多不方便?”

“?”

......言纾语瞬间语竭,那可是我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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