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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同人短篇小说赏 移花宫之《笛殇》

时间:2017-06-21 09:20 作者:夏末流萤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女子伸手取出那只玉笛,笛身在幽幽的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她久久地望着那根笛子,这一瞬,那双淡漠的眸子里多了些温度。

一.去往江南

弦月凉,人彷徨,泪低垂。

一白衣女子站在船头,静静看着眼前那片融进了夜色的茫茫东海,耳畔依旧回响着师尊的命令,若不是他或是空欢喜一场,若是他,当真要刀剑相向?兴许念在同门之谊能劝他回归重回正道,回归师门,她心中扔抱着一丝希冀。

“师姐,明日我们便能抵达江南了。今晚先养精蓄锐,待明日与四盟之人共商讨伐魔头的大计。”一个明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子转身,看向那人,正是她的师弟——风子陌。

说起她这个师弟,可谓是这几年来门派内根骨甚佳,修行最勤且快的弟子。众人皆说除她之外,风子陌是最有可能接任掌门之位的人。但真正能接任掌门的之位的,在她心中,就只有那个人而已。“恩,知道了”女子颔首,“如没有其他事,我想一个人呆会。”

男子看着面前的人,动了动唇,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师姐……”

“怎么?师弟还有什么事?”女子抬眸注视着男子,眸似这海一般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夜晚的海虽静美,但海风却冰寒刺骨,师姐大病初愈,还是要注意身子,早些休息。”男子接触到女子的目光微垂下头,说话的语速快了几分。

“嗯好。”女子淡淡地回答,依旧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直到身后的气息消失,她才转身回了船舱。她打开包袱取出一个檀木盒,轻轻打开盒子,一只白玉制的笛子静静躺在里面。

女子伸手取出那只玉笛,笛身在幽幽的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她久久地望着那根笛子,这一瞬,那双淡漠的眸子里多了些温度。她将笛子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留下的气味,一滴泪顺着笛子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砸碎了冰凉的月光。

二.子言如玉

四月初,春光媚,百花绽。

菁园早已是一片姹紫嫣红,一个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穿梭其中,或赏花对诗,或打闹嬉戏,或切磋比试,好不热闹。唯一身素群的豆蔻少女正气鼓鼓地瞪着一株花藤,“动啊,为什么不动?怎么连你也跟我作对。”

“风姝也真是笨,连这么简单的控物术都不会。”

“就是啊,师父怎么会收她这种废物啊?”

“听说是被托孤的呢……”

“原来是走后门的,没人要的孩子啊……”

周围的人对着少女指指点点,眼神或同情,或厌恶。少女握紧手中的竹笛,不觉红了眼眶,咬着唇,一言不发。

“怎么都在这偷懒?师父今日教的都会了?都有信心通过门派大比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突兀地传进少女的耳边。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见过大师兄。”

少女抬头定定地看着从光里走出的男子,一袭白袍,墨色的眸如暗夜里的星子般明亮,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似不染世俗的谪仙。这一刻,只有微风吹过花木的枝叶的沙沙声响,以及他的白衫被风浮起跌落,带着兰香弥漫在空气里。

“还愣着做什么?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男子的眼眸轻扫过众人,刚刚还围成圈吵嚷的人当即都散了,只剩那个被人议论的少女。

“风姝?”男子的薄唇缓缓念出少女的名字,“我是风子言,你可唤我子言师兄,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戌时来兰苑问我便是。”

“是,谢谢师兄。”少女先是一愣,而后挺直身板有模有样地给男子鞠了个躬。

男子看着少女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你的眼睛很好看,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美。”

【师兄刚刚是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少女这般想着,待她回神却不见了男子的身影。

三.月下萌情

经过大师兄数月的课外指导,风姝的功夫越发精进,就连师父也对她赞赏有加。但唯控物术还是时常失灵,【子言师兄知道肯定也会觉得我笨吧。】风姝抱着这样的想法,耷拉着脑袋走在去往兰苑的小径上,却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

风姝一路姝循声而去,确是到了兰苑的水亭中,而那吹笛的人正是她的师兄——风子言。

“小姝儿的心情可好些了。”听见身后的脚步,风子言的笛声戛然而止。

“师兄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风姝一脸好奇地问道。

“自是这些花草告诉我的,”风子言顿了顿,“从今日起,我便教你移花最基础也是重要的控物术。”

说罢,风子言走出亭子为风姝演示起控物术。风姝看着月色下那张如玉的脸庞竟有些痴了。

【为什么世上会有子言师兄这般温柔又好看的男子呢?书上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大抵就是子言师兄这样的吧。】风姝双手托着脸深深的看着风子言的身姿。

“小姝儿,你在发什么呆?刚刚可看清楚了?”

待风姝反应过来便看见风子言的俊颜在自己的眼前无限放大,“师……师兄”,她的脸登时红起来,心跳也跟着加快,“没……没有,我刚刚是在想……”

风姝的目光移到风子言手中的玉笛上,“在想师兄的这支玉笛可真好看,对了,刚才师兄吹的什么曲子很好听……”

风子言听到风姝的话,只是勾了勾唇,“此曲换作《阳春白雪》,小姝儿喜欢?若是小姝儿能在及笄之前学会控物术,我便教你吹刚刚的曲子,将玉笛作为及笄之礼赠你,可好?”

“真的?”风姝的眼中一片晶亮,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这可是你说的。”

“恩,我说的。”风子言伸手摸了摸风姝的头,眸子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现在,小姝儿可以专心学了吗?”

“恩恩,”风姝如同捣蒜般点头,这次她专注地看着风子言的演练,生怕看漏了招式。

溶月下,笛音悠,影成双。

四.酒醉诉请

百花凋,酒蕴情,心相惜。

兰苑水亭,风子言眺望着不远的湖面,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溢满了笑意。风姝蹑手蹑脚靠近他身后,蒙住他的双眼,刻意压低了声音,“猜猜我是谁?”

风子言扬了扬嘴角,“小姝儿倒是越长大越调皮了。”

风姝闻言,撇了撇嘴,“什么嘛,师兄怎么总能猜到是我?”说着,她在风子言的对面坐下,还颇有些气愤地瞪着眼。

风子言倒也不恼,只是将一个食盒推到风姝面前,“打开看看。”

“别以为用吃的就能让我消气,”风姝边说边打开食盒,而后眼睛便噌的一下亮了,“桂花糕,还有红枣糕,花生酥……”

风姝当即拿起桂花糕咬了一口“西轰,什搞好事,好其罕(师兄,这个好吃,好喜欢)……”

“你啊,吃慢点吃,没人和你抢,”风子言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过两日,我便要同师弟们出去执行师门的任务了,若此去回不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胡闹……”

风姝急急咽下桂花糕,盯着风子言的眼眸斩钉截铁道,“不会的,师兄啊,我觉得你是我们移花门派功法最高的人,连师父都说过师兄你是移花这数年来的不世之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小姝儿,你要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胡说。”风子言闻言不禁笑了笑,伸手轻拭去风姝唇边的碎屑。

风姝听了却猛地一阵摇头,“不管呐,师兄是我心中最最最厉害的人了。”说着,风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吃了那么多的糕点,她早就渴了,不过,这“水”可真甜啊。

“小姝儿,这百果酿虽然好喝,但后劲厉害得紧,可不能贪杯,”风子言说着拿出笛子,“今日,师兄再给你吹一支曲子如何?”

语毕,风子言将笛子置于唇边,清亮的笛音绕在兰苑,更引来鸟雀和鸣,久久不散。

“小姝儿,可知这是什么曲子?”曲毕,风子言开口问道,但他许久未听见风姝回应,“谅你这小脑袋也是想不到的,此曲名为《凤求凰》……”他说着转过身,却发现风姝已经醉伏在桌上了。

风子言叹了口气,想将风姝扶回去,哪知刚把她扶起来,她便栽进了他的怀里。

“小姝儿?”

“唔,我看见好多师兄啊。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不能告诉别人,”风姝打了个醉嗝,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香囊放在他手上,继续喃喃着,“这是我要送给师兄的,里面放了好多红豆,就是不知道师兄会不会喜欢……”

“呵,红豆吗?”风子言低语,“只要是小姝儿送的,我都喜欢……”

风子言看着醉在自己怀里的女子,眼中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来,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记浅吻,“做个好梦,我的小姝儿。”

待风姝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正午,她揉了揉脑袋,有些疼,自己昨日似乎是醉了,好像是子言师兄送她回来的,肯定糗大了。风姝摇了摇头,她翻翻衣袖愣住,香囊呢?怎么会不见了?想着是落在兰苑,风姝急忙向兰苑奔去,但任她把兰苑的亭子翻遍也找不到香囊。

风姝慌了神,这可是她要送给师兄,她跑出亭子却撞上人,抬头就看见她熟悉的那张脸,又立刻低下头,“抱歉师兄,我在找东西。”

“小姝儿可是在找她,”风子言摊开手,手掌心中有个极为丑陋的香囊。

风姝点点头,刚伸出的手也僵在那,等等,为什么自己的香囊会在师兄手里。难道昨天还发生了其他的事,她皱起眉,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虽然这香囊是有些难看,但是小姝儿这礼送出去就没有收回去的理了,”风子言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声音却沉下去,“还是说,小姝儿的香囊不是送给我的?”

风姝不禁有些窘迫,“不是的……这是给子言师兄的,但是……”

风子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风姝的唇上,打断了她后面的话,“没有但是,若是小姝儿觉得这个不好看,那等我回来再绣一个就是。现在,小姝儿要做的就是好好在这等我,切莫挂念。待我归来,我便求了师父娶你为妻。”

风姝呆了几秒,眸子里却盛满了光亮,她的嘴角弯起来,绽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欣然应道:“那师兄我们约好拉,我等你,你记得,要早些回来啊。”

五.魔头妄厉

抵江南,愁绪锁,心迷惘。

风姝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唤醒的,想来船要靠岸了。而她却这样拿着玉笛坐了一晚,看了眼手中的玉笛,她强行按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开始简单地为自己梳洗。

而风子陌正在风姝房门口踌躇着,眼看船要靠岸了,四盟的代表已在岸上等着迎接他们,但他又怕打扰了师姐休息,一时间拿不相信主意,便一直在这门口进进退退。而风姝打开门看见的便是如此情景。

风姝轻咳了一声,“师弟,时候不早了,莫让他们久等。”

风子陌一愣,而后忙点头,亦步亦趋紧跟在风姝身后。风姝与师兄弟们才一下船,等在岸上的四盟代表便迎上来。“移花的诸位一路舟车劳顿,我已备下薄酒为诸位接风洗尘,至于魔头的事,之后我会同诸位细说,且随我来。”说话的是一面容俊朗的蓝衣青年,明明应该是个翩佳公子,身上却带了些不羁的痞气。

“移花风姝谢过唐盟主,盟主不必客气,比起酒宴我现在更想了解魔头的情况。”风姝淡淡地开口说道。

青年见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看向风姝,“如此你便跟我来吧。”

风姝随着青年来到不远的茶肆坐下,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倒了杯茶递给她。风姝接过茶,放在一边,极为认真地注视着青年,“还请唐盟主将……魔头的事详细告知。”

青年皱了皱眉,“以后不要喊我唐盟主,子桑不寿也算是我师父,真要说起来,你倒是该称呼我一声唐师兄才对,”青年微微一顿,看了看风姝,见她那双好看的杏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而他竟有些不自在,低头抿了口茶水,“风姝师妹且听我说,说起这魔头妄厉……”

而此时,青龙会某殿内,一个黑袍男子正反复擦拭着一把精致的竹笛。

“大人,公子请您去偏厅,说有要事与大人商量。”一个小厮在门口如是说道。

那男子像未听见小厮的话,自顾自继续擦拭着手中的笛子,还时不时停下来看看笛子。“大人,公子说……”小厮欲再重复一次,却被个嘶哑的声音打断,“我等等自会过去。”

“是……”小厮连忙小跑着离开这里,似乎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这次他们请来的人与你有些渊源,若你不想出手,我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做。”公子羽感受到那由远及近的气息便直截了当地说。

“不必,我自会处理。”黑袍男子却并不领情,“收起你的心思,也别想着再让你的人插手。”语毕,黑袍男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子,需不需要我派人跟着他?”

“不必了,随他去吧。”公子羽望着那个消失在自己目光中的男子竟有些无可奈何,有这么一刻他竟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做法是不是错了,但这想法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在他公子羽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六.日落笛殇

日西沉,笛音哀,故人殇。

回到客栈后,风姝在脑海中回忆刚刚与唐青枫的对话,魔头妄厉擅音律,常取人性命于无形,四盟很多人死在他手下。“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他呢?而且魔头用剑他用笛,唐师兄也说魔头似乎并没有控物的本事……”风姝低声自语着,心中稍安,但更多的确是失落,他果然还是……

风姝叹了口气,来到客栈的后院,拿出玉笛缓缓吹奏,本应悠扬的笛声却莫名带着些哀愁。一曲毕,风姝垂下眸子,静静看着手中的玉笛。他教的这首《阳春白雪》她早已经烂熟于心,他如果听到会高兴吗?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死呢?你现在一定还活在这尘世间,可为什么十年了,你都不来看我一眼,”风姝对着那只玉笛这般喃语,“如果,能再见到你就好了,哪怕只是一眼,我真的好想你,师兄……”

“什么人?出来。”风姝握紧玉笛,警惕地看着四周围。

风子陌从一旁走出来,“师姐,该用晚膳了。”

风姝看到是风子陌松了口气,“恩,走吧。”

说话间她又回头狐疑地望了望暗处,那气息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怎么了?师姐。”风子陌有些疑惑地说。

“无事,回去吧。”风姝摇摇头,怕是战事将近,自己太过敏感了。

待风姝走远,隐在暗处的人才走出来。那人身着一袭黑袍,压着帽檐看不清面容,腰间却别着一个做工粗糙的香囊,若风姝看见,定会认出这香囊正是她当年送给风子言的。

当初风子言与师弟们执行任务时遭奸人所害,陷入险境,历经几番波折,武功尽失,甚遭毁容,更中毒坏了嗓子,得公子羽所救,经药师调理,为他重塑经脉。而后他得知数百名同去的师兄弟,除了他,无一生还。他深觉此生无颜再见师门也无颜见她,明月心竟以她为挟,逼他归于公子羽麾下。胁迫之下,他只得应下,修了剑诀,戴上人皮面具,化名妄厉,成为青龙会的爪牙。

“世间已无风子言,明日也只有妄厉。”他不断地反复这样告诉自己。他的私心,便是宁可让她相信她的师兄已经为师门而故,而不是让她知道她的师兄,她的骄傲,曾废了武功,如今……更成魔头。

七.决战魔头

刀剑起,风烟乱,战何止。

风姝等人已布下阵势待魔头妄厉现身。突然四下狂风乍起,沙石乱走。“师妹,且小心,那魔头要来了。”唐青枫边用扇子挡着风沙边说道。

唐青枫的话音刚落,一群着深色衣服的人便出现在她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个执剑穿着黑袍的人。

“魔头,今日便要用你的人头血祭我们四盟死去的弟兄们。”四盟中有人高喊着。

“那便试试。”黑袍男子开口,这声音极其喑哑,如那刀片在石块上摩擦一般,分外刺耳。

“上。”随着一声令下,四盟与青龙会的人厮杀在一起,兵器碰撞声,人的喊叫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而风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魔头妄厉身上,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为何会被一个陌生人牵动。

“师姐小心。”一个企图从背后偷袭风姝的人被风子陌击倒,风子陌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风姝不由担忧,便一直跟在她身后。

“多谢师弟。”风姝对身边的风子陌点点头,表示谢意。

她转头看到身边越来越多的同门师兄弟倒下,又看了眼那个黑袍男子,擒贼先擒王,她略一忖思,轻点足尖,身若翩鸿,瞬间便到了黑袍男子身前,以玉笛攻之,但都被黑袍人一一躲过。

过了几招,风姝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黑袍男子只是一味躲避自己的攻击却不攻击自己。而且这个人似乎知道自己全部的招式套路,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风姝不适。风姝抿着唇,退后一步,催动手中的醉心花,同时将玉笛放在自己的唇边缓缓吹响。周围的植物竟随着笛声动起来,同时地面长出各种藤蔓像黑袍人袭去,黑袍人躲开藤蔓,突然抬手向风姝所在的方向攻去,但击中的确是一根花藤。

黑袍男子见此非但不恼反倒是笑了,那一瞬间两人的眼神交集在一起,黑袍人立即移开了眼睛,而风姝却呆住了,那眼睛跟风子言太像了。风姝突然扬唇一笑,猛地冲黑袍人攻去,黑袍人仍是轻松躲过,但也就是那一刹,她极快地伸手扯去了黑袍人的帽子,一张陌生的脸映入她眼中,她却一动不动地愣在那,“不是他……”

一旁的人趁风姝失神,便拿剑向她砍去,只听一声,“师姐……”风姝的白衣便染了血色,只是这血不是她的,而是风子陌的。

“师弟!”风姝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倒下,吼了一声,心下默念道【师父,对不起,风姝不是故意违背门规,但我不想看着师兄弟们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风姝一脸决绝地凝视前方,口中默念,“世间万物,听吾所求。以魂为祭,借汝之力……”,她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强。

而黑袍人听此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震惊,担忧,似乎还有一丝心疼。

最后的结果是风姝用了门派禁术强行提升了三十年的功力,击溃了青龙会的人,自己也力竭倒在了地上。

“唐盟主,我师姐怎么样?”风子陌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女子,一脸紧张。

唐青枫看了风子陌一眼,“强行使用移花禁术提升功力,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回来,她估计已经香消玉殒了。只是寿数折损,应有十几载可活。你受了一剑伤的不轻,还是好生休息……”

风子陌听不清唐青枫后面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师姐活不久了,他呆呆的立在风姝的床前,都是自己不够强,保护不了其他师兄弟,才害师姐用了禁术。他注视着床上的风姝,犹豫俯下身去,在风姝的面颊落下一吻。而后他直起身握紧了拳头,他发誓要变强,强到足以保护所有人,保护好他的师姐。

八.再见师兄

月色凉,梦回还,相见欢。

“将风姝诱出,除之。若她不除,妄厉永远不可能真正归顺公子。”暗夜里女子的声音幽幽,而后她将一方手帕递给面前的人,“里面有一枚飞镖,镖上的毒沾上即死,决不能失手。至于,怎么引她出来你应该清楚。”

“是,夫人。”那人将手帕揣进怀里便不见了踪迹。

妄厉回到青龙会便直奔药师的炼药房,他脑海里全是是风姝决然的模样,当时他的心仿佛在油锅煎熬,他想出手救她,却是不能,他深知移花禁术一旦启动就不可能停,强行停下禁术只会让施术者遭到反噬,极可能当场毙命。

妄厉推门而入,药师却不在房内,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在药房,翻找起来,也幸好让他寻到了天元聚魂丹。他拿了这丹药立刻想赶去风姝身边,却打翻了一边的药瓶,里面掉出的丹药却让他的神色一变,“回梦丹?没想到药师竟然会有这奇药。”

他曾在移花的藏书阁读到过,回梦丹可以让人的身体回到最鼎盛的时期,甚至恢复音貌,但也有剧毒,服下此药二十四个时辰就会立刻死去。他将药放入怀中,回到自己房内,撕下了那张戴了十年的人皮面具,换上那件十年未碰的白袍,束了发,拿上竹笛与那个香囊,吞下了那枚回梦丹。

风姝醒来已是晚上,她支起身子,入骨的疼痛向她袭来,她咬着牙,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突然一颗石子打在桌上,风姝拿起那附在石头上面的纸条,面上平静,心里却是一片汹涌澎湃。

风姝独自来到了约定的竹林,月色如水,林中却只有她一人。一阵风拂过,吹过竹林,传来沙沙的声响,听见身后有响动,便回身望去,却是被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她来的那条被翠竹环绕,染上月色的小路正缓缓走来一人,轻袍如雪,缓袖如云,风骨凛然。

“子言……师兄……”风姝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她是在做梦吗?如果是,她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风子言伸手将风姝揽进怀里,不着痕迹地打落那枚飞镖,“恩,是我,小姝儿。”

“师兄,风子言,你为什么那么久不来,我以为……以为……”风姝埋在风子言的胸口泣不成声。

“对不起,小姝儿,是我迟到了。”风子言轻声安抚着风姝,“我带小姝儿去看烟火可好?”

而后不待风姝反应,风子言就抱起她一跃而起,踏着夜色不见踪迹。

风姝靠在风子言的肩上看着漫天的烟火,“真美,”她不禁笑起来,而后转头看着风子言,“师兄,这次,不许再走了。”

风子言不语,只是伸手一笔一划描摹着风姝的轮廓,仿佛要把她画进心里,注视着她的目光温柔至极。

“师兄……唔……”风姝欲开口打破这气氛,却被风子言缱绻的吻堵了回去。

“师兄,你给我吃的什么?”风姝红着脸靠在风子言怀里,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毒药。可信?”

“甘之如饴。”

【终】

后记:移花派出数百人与四盟之人共抗青龙会的魔头,回归之时只剩二十余人,据说魔头身死,掌门亲传的唯二弟子——风姝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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