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歌看她只是在空中打出个气圈,笑了笑,并不做任何防护。
然而她并未能笑太久,唐七弦使出乳燕归巢,扇子已冲着她劈折过来。江菱歌想要后翻跳起以倒提壶一式将唐七弦的扇子击飞,可惜为时已晚,扇子打中了江菱歌的脖颈后又飞回唐七弦手中。江菱歌只觉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不自觉的撑不住跪坐在地上。
唐七弦并未手软,腾起连发三式星雨飞花之后,一式千魂裂放出了傀儡。正欲用困百骸将江菱歌禁锢,却听到她认输大喊。
“我输啦我输啦,你带我走吧。”
江菱歌从地上爬起,慢慢走近唐七弦。
唐七弦收起傀儡,执扇轻摇。
“我与你比试只是受你之邀,并不作数。”
江菱歌走至唐七弦身边,突然伸手一摘,将唐七弦的发冠取下。
唐七弦束好的头发即刻飞散,齐齐披在腰间。
“所谓比武招亲,你赢了我,便要娶我。”说着就来绞唐七弦的头发。
“你做什么!”
唐七弦闪躲不及,竟真叫她绞下一缕长发。
江菱歌绞断一缕自己的头发,慢慢地将两股青丝挽成一个同心结。
“苏武有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瞧,这便是你要娶我的证据了。”
江菱歌晃晃手中同心结,避免被唐七弦抢去,塞进自己腰带间。也不顾唐七弦是否愿意,伸手就挽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各位乡亲父老看见了,今天我江菱歌比武输给了她,说话算话,我就嫁她了。”
说完不管台下的起哄声,拉着唐七弦往台下走。
唐七弦在云舒跟前停下,面带窘迫,低声喊她。
“云舒……”
江菱歌看着眼前这个面若桃花的女子,撇撇嘴。
“你叫云舒是吧?一直都跟着我相公?那从现在起就改为伺候我吧。”
“闭嘴!”
唐七弦甩开江菱歌的手,眼里有明显的怒气。
“凭你也敢支使云舒?”
唐七弦只觉得云舒被辱,心里怒气涨得厉害。
“别再跟着我!你爱谁嫁谁都与我无关,别再叫我相公,我可不是男人!”
江菱歌见自己惹怒了唐七弦,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撅着嘴把玩着自己的酒葫芦,借此缓解尴尬。
云舒仍旧面无表情,一副淡淡的样子,转身就走出人群。
唐七弦手中拿着从江菱歌处抢回的发冠,无心将头发挽上,追着云舒往外跑。
江菱歌撅着嘴跟上,心中把云舒骂了千万遍,追着唐七弦脚步。
“狐狸精!还是只漂亮的狐狸精!哼!”
唐七弦追着云舒走出好远,看见云舒在茶肆前等着自己,心里欢喜,连忙跑上去。
“云舒!你知我是不愿的。”
“坐下。”
云舒不看唐七弦,只管吩咐她。
唐七弦顺从的坐在茶肆中的长椅上,仰头看着云舒。
云舒用手顺着唐七弦的头发,默默地给她挽发髻。
唐七弦笑得开心,抬手抱住爱人的腰。
“拿来。”云舒声音淡淡的。
“什么?”
唐七弦从云舒腰上探出脑袋,眨着自己那双桃花眼。
云舒自顾自从她手里夺下发冠,给她戴在头上。
“这发冠我可舍不得再拆了。”唐七弦笑眼眯成一条线。
话音还未落,云舒已被一股大力推开,因站得不稳,额角重重磕在茶肆桌角,破皮流血是在所难免,不一会儿竟青肿起来。
唐七弦想拉云舒不及,就感到自己头上一痛,发冠重又被人扯了下来,还带着几根头发丝。
唐七弦眼见云舒额角流血,正欲去扶她,江菱歌的喊声便传入耳中。
“狐狸精!叫你勾引我相公!”
江菱歌正叉着腰,一脸怒气瞪着云舒。
唐七弦挥手欲打江菱歌,手腕一沉,被人抓住。回首一看正是云舒。
“打她有何用,你惹的祸端你自己摆平。”说完扶着额角转身就走。
唐七弦斜视着江菱歌,良久吐出二字“泼妇。”
江菱歌看着她二人走远,气呼呼地蹬了下脚,追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