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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回日月先反掌——
“齿编贝,眸点星,鸢肩公子二十余。
马如飞,人如水,烟起晴春连天碧。
龙裘金玦杂花光,瑶姬凝醉卧芳席。
峨峨虎冠上切云,九卿六官皆望履。
竦剑晨趋凌紫氛,气贯天瓴饮虹霓。
玉堂调笑金楼子,走马江湖归无迹。
将回日月先反掌,欲作江河惟画地。
但见池台春草长,谁知夜来寒莹雨。
祥符初年,柳永大醉,提笔改李贺《荣华乐》诗,洋洋洒洒狂草三页,赠予离玉堂。因诗中暗藏离玉堂与韩莹莹之名,韩莹莹娇羞之下拂袖而去,离玉堂柔声道谢之后,将诗卷纳入怀中,匆匆追去。
一年之后,离玉堂与韩莹莹大婚之日。离玉堂赠予韩莹莹一对朴刀,以黄金为鞘,钨金为刃,削铁如泥,金玉可断。刀鞘上缀以白玉,分刻“玉堂”“寒雨”二字。刀上则有铸死暗扣,难以分解,因而只能用以表述永不离分之情意,却并不能用以对敌。韩莹莹当夜柳眉倒竖,责备离玉堂不该浪费铸材,行此毫无实际之事。离玉堂笑道,一生一次,又有何干系?
康定元年,延州之战,西夏几要攻破中原。
为护延庆二州数十万百姓退往麟州,离玉堂临危接旨,率孤军往援。
离玉堂与韩莹莹率天波府二百精锐死守延州城七日,苦战之下,长刀卷折,二百死士全数殉国。
李元昊破城而入之时,却只见军库大火烧天,军粮物资尽成焦炭。三日之后,天下大雪,李元昊缺粮少马,不得已退回西夏,与宋缔立盟约。
数月之后,宋仁宗专程派遣使者前往延州,寻找离玉堂夫妇之踪迹。
一片焦土之中,不见尸首,唯只找到“玉堂”“寒雨”双刀。双刀竟已被内力强行破开,刀身一层焦炭一层凝血,随手舞动之下,却仍有夺魄寒光。
后宋人在开封立祠供奉此刀,楹联皆用柳永真迹,一时千古。
百年之后,金军破城,夺刀献予完颜宗弼。“玉堂寒雨祠”亦毁于战火之中。
——龙裘金玦杂花光——
淳化四年,西夏滋扰;**下令募新兵三万,由代州、并州等三州共筹。代州指挥使杨延玉麾下一名小小传令官,年仅十八岁离玉堂自告奋勇请缨前往,竟在短短两个月内募得精兵八千,且兵强马壮、士气高昂,令得杨延玉刮目相看。
至道二年,黄河决堤。离玉堂恰在左近执行公务,危急关头,刀斩弃百姓而潜逃之无能将领,又在两个时辰内征调官兵九百、募集民夫七百镇守大堤,鏖战一日一夜之后,河堤终得保全。此事之后,离玉堂亲往开封府自首,被系于天牢之中。
杨延玉亲赴开封陈情,以家藏之丹书铁券为离玉堂求情,天子动容,终得赦免。杨延玉带离玉堂回到天波府,指无佞楼之牌坊告知:身在朝堂或是江湖,都可心系万民。——原来,杨延玉明中是天波府嫡裔、军职显赫的杨将军,暗中却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四大盟会之一万里沙的杨盟主。一明一暗之中,杨延玉唯以太平为愿,百姓为念,维系**与江湖之间的微妙平衡。
当夜,离玉堂卸下军服,改换白衣,正式投身江湖之中。万里沙杨盟主的身边,从此更多一名至为可靠之臂膀;而江湖之中,亦即将因离玉堂的到来而再划风云、抒写传奇。
景德元年,宋辽澶州之战,杨延玉率兵出征。奸臣潘美误国,杨延玉等一众将领被困于金沙滩中。万里沙众高手欲往驰援,却各自为政,争辩不休。
离玉堂挺身而出,说服众高手众志一心,又订下缜密计划,终以数十人之力,闯过十万辽兵戍守之重围,将杨延玉救出。
但此战亦令杨延玉之父,天波府杨老令公战死在李陵祠中。杨延玉因而心灰意冷,自请戍边,为老父守坟。万里沙盟会之事,便交予离玉堂主掌。离玉堂虽然年轻,却气度宽宏,拥有调兵遣将、求同存异之能。在其主理之下,万里沙蒸蒸日上。但离玉堂却立下严令:江湖中人自可按照江湖规矩行事;但凡入我万里沙者,必以百姓为念;家国若有危难,必尽其所能,出手相助。
——但见池台春草长——
韩莹莹与韩思思乃是孪生,两人样貌几乎完全一样,个性却南辕北辙。
韩莹莹性格暴烈如火,豪侠仗义;韩思思却温柔如水,心思缜密。幼弟韩振天为青龙会所害之后,韩莹莹下山追查凶手,与离玉堂在杭州相遇相争;韩思思则伴在老父身旁,一肩挑起神威堡的半壁晴天,为神威呕心沥血,终身未嫁。
韩思思曾问韩莹莹,“你究竟是喜欢离玉堂,还是讨厌离玉堂?”
韩莹莹毫无犹豫,“讨厌。”
“为何讨厌?”
“父亲和杨将军喝酒便喝酒,凭什么随意订立儿女盟约,替我定下终身?”
“那管离玉堂何事?为何要讨厌他?”
“哼,我韩莹莹要讨厌一个人,何须理由!”
数十年后,韩思思往探庆州,又问妹妹,“你是随我离开,还是留在这里陪着离玉堂?”
韩莹莹毫无犹豫,“留下。”
“为何留下?”
“西夏此战,大宋并无胜算。延州庆州有数十万百姓,我怎能先走?”
“论**,延州指挥使是范雍。论江湖,万里沙盟主是离玉堂。你又为何要留下?”
“……我韩莹莹要留在一个人的身边,何须理由?”
此战四盟八荒,尽出精锐,为延庆二州数十万百姓护驾。
当年离玉堂“以百姓为念”之理念,今日终成江湖共识。同生共死之兄弟,不共戴天之仇人,此时此刻,亦都并肩而战,交托生死,同洒热血。
麟州城上,万民得以保全,韩思思却坐立不安。她拄枪独立城头,遥望延州。硝烟如雾,残阳似血,韩思思心中陡然剧震——
夕阳之下,离玉堂宛如天神一般,步步走来。
他周身染血,白袍赤红;韩莹莹被他横抱怀中,仿若熟睡。
——玉堂寒雨,从此绝迹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