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因此开封城的街市也是格外热闹。
吕烟清回衙门交差汇报工作去了,周凝只好一个人遛着马在城中闲逛。开封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吕烟清的关系她常来开封玩,对这里也算得上熟悉,只是逛了两圈下来身边无人陪伴,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便寻了一处饭馆坐下,点了两份小菜,听食客们闲谈。
听了一会儿,周凝正觉得无趣,就听见有人撞进来,她回过头一看,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歪歪扭扭地站在门口,背着双剑,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
“各位……呃!小爷我……呃!今儿个……高兴!”那少年醉醺醺地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说着就把酒葫芦往饭馆内一甩,正打在一张空桌子上,“请大家喝酒!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人这是饭馆!您老人家来这闹什么呢!”一个浓眉大眼的丐帮弟子跑进来扶住那少年往外扯,不停给食客们鞠躬道歉,“对不住了啊各位!这兄弟喝多了我这就把他拉走啊!打扰了打扰了!实在对不住!”
“哟!周尘!你怎么也在!来来来!喝……”少年被那丐帮弟子拉出来,话还没说完,转身在门口吐了个七荤八素。
“你怎么还吐上了!早知道你这破酒量我就不该带你喝的!”
“今天怎么这么晦气!吐在门口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掌柜的听到动静,跑出来见人就骂。
周凝看着好笑,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丐帮兄弟都是好酒量,那少年喝成这样,再加上背上双剑,不是真武的还能有哪个门派?小的时候师兄曾告诫过她,要是下山碰上了真武的流氓道士不要客气,捉住了就往死里打,她想起师兄那副愤愤的表情,不禁觉得更好奇了。
“掌柜的,你看这些赔偿够了吗?”周凝走到他们身边,笑盈盈递过一锭银子。
“够啦够啦!”那掌柜笑着对周凝哈腰,又转头换上另一副面孔喊伙计来门口收拾。
“今日看在这位姑娘的份上给你们个面子。”他将银子揣进怀里,对那丐帮弟子说道,“周尘,不是我说你,这都年底了你从哪弄来这么一个倒霉玩意?”
“掌柜的,这事说来话长啊,今儿个算兄弟对不住了,改天请你吃饭,权当赔罪了!”唤做周尘的丐帮弟子赔着笑说。
“行了,你自己看着他点吧,请我吃饭就不用了,赶明儿上我家,我请你吃饺子!”
“好嘞!我这就告辞了!改天聊啊!”周尘说着把那真武小道士往外拖,看周凝上来搭手帮忙,不住道谢。
“今日多谢姑娘了,掌柜的人也不坏,就是脾气急了点,若不是姑娘那锭银子,我指不定得挨多少骂。”
“没事,我也就是看看热闹。”周凝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兄弟是怎么了?”
“嗨,别提了!”周尘摇了摇头。
找了个人少的墙角放下真武,周凝坐在周尘旁边听他讲这人的故事。
“他是刚下山的真武弟子,一到这开封城便惹了一身桃花,姑娘们也不傻,没几天就知道了他那些风流债,便一个个都不再理他,这不就来找我喝闷酒了嘛。没办法,作为他下山认识的第一个兄弟,我总得安慰安慰他吧,谁知道他就喝成这样了。你说气不气人吧。”周尘无奈地摊手。
周凝看了看真武,谁能想到眉清目秀的少年竟是这样一个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周姑娘,你我同姓,我又受你帮助,也算有缘,听我一句劝,你可别看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就动了心,这人当朋友不错,当情人可是真不靠谱!”周尘看她盯着真武笑,担心地说。
“放心吧周大哥。那我就先走啦。”周凝说着站起身来,走了一步那真武便醒了,抱着她的腿不撒手,周凝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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