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卿》第一章:点我查看 《不负卿》第七章:点我查看 《不负卿》第十二章:点我查看
《不负卿》第二章:点我查看 《不负卿》第八章:点我查看 《不负卿》第十三章:点我查看
三月末,云舒跟着杜若出谷,于杭州城中结识唐七弦。
一路来,中毒蛊,赴秦川,失月晓,受内伤。
如今在这轩辕前辈的江南别苑里深居养伤,不知不觉已是年关。
云舒在这别苑少说也住了小半月了,别苑的主人却一次都未曾见着。刚入别苑正是云舒伤重之时,自是卧床未曾离开房间半步,每日饮食起居皆是唐七弦与江菱歌照顾。而轩辕前辈每每诊治,也都是在云舒熟睡之际。
到云舒稍稍能下床走动之际,这轩辕前辈每日院中练剑的声音竟随着云舒的脚步响起消失的无影无踪。直至今时,轩辕前辈再也未在院中练剑。
云舒很难不去怀疑,这轩辕前辈是在故意躲着她。
若非如此,缘何唐七弦与江菱歌皆能见他,唯有云舒始终不知他是何模样。
身为男子的轩辕前辈却惯用天香剑法,身旁也总是香伞为伴,莫不是当真偷学天香武学,无颜面对身为天香弟子的自己?
云舒养病甚是无聊,卧于病榻,想的也就多了些。
这日,唐七弦捧着云舒的药汤推门而入,见云舒并不在榻上躺着,便出门寻她。
别苑太大,唐七弦七拐八拐的,忽然听见前头大院子里有微微的谈话声,走上前靠着墙仔细听着。
“那么,依你看他确实是个男子?”
“长相秀气的男子,我并非没有见过。实话说,我师父就娘气的很,矮矮瘦瘦的,要是换条裙子穿,活脱脱是个女孩子。”
谈话声音停顿了许久,唐七弦忍不住探头去看,正瞧见云舒与江菱歌坐在院中石凳上,一个捂着嘴笑,一个双手合十像是在求谁原谅。
江菱歌默默的求了师傅原谅,再次开口。
“不过,我师父有一道长朋友,长得就像画中人似得,丰神俊朗,貌若潘安。依我看,轩辕前辈的样貌,倒是与那道长一般。”
云舒听了一时无话可说,既然自己见不得轩辕前辈尊面,从旁打听打听也是好的。
“喂!狐狸精!你在想什么!”
云舒回过神来,江菱歌已叫她多时。
“喏!那边有个听墙角的,站了那么久我竟才发现。”
江菱歌撇撇嘴,手指向唐七弦。
云舒顺着手势看去,唐七弦背靠白墙,紫衣金边,骨扇轻摇,笑容浅浅。
云舒微微一笑“看来,我该吃药了。”
再看回来,身边江菱歌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在打听些什么呢?”
唐七弦坐在云舒身旁的石凳子上,握住她微微凉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呵气。
“冻成这样,在屋子里也能问啊。”
带了些责备,听者却暖了心。
“天天困在房里,都快闷成呆子了,你还不许我出来走走?”
云舒嘟着嘴,明明开心,说出的话却故意带了些不满。
唐七弦看着她的眼睛,笑。
没多久,云舒便被唐七弦搂着腰硬拉回房里去。
汤药已是凉透,只能再热。
看着唐七弦忙里忙外捧着药进进出出的样子,云舒心里愧疚起来。于是这回的药,她不再嫌苦,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
唐七弦支着身子靠在桌上,不怀好意的问“怎么今天的药特别可口么?”
云舒知道唐七弦打趣自己,也想不出怎么来回答她,趁着唐七弦不备,凑近吻了吻她的唇。
唐七弦只闻药香近了又远,舔了舔唇上沾染的药汁,果真是苦到发涩。
她一把揽住云舒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待到云舒在自己腿上坐定,便是一个深吻。
云舒嘴里残留的药味散进唐七弦嘴中,顺着吻沾染上下颚,耳垂,脖子,衣领。
云舒刚喝了药,正苦的很,又被唐七弦这样一通吻,早就身体绵软,失了力气。一双手箍住唐七弦的脖子,其他的也管不了许多了。
唐七弦将云舒后背抵着桌沿,左手扶住腰不时轻捏着细肉或向下移,右手早已伸进衬衣将云舒胸前摸得一团火热。
手上动作不断,嘴也一直吻着没有停下,渐渐的唇角有些吃不进的津液流出滴落,两个人也不管它。
云舒虽一直配合着唐七弦,并未说些什么,但唐七弦还是从云舒皱着的眉头上知道她后背实在硌得难受,停下吻,在她鬓角亲了亲,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一粘着床,这二人便再没什么顾忌,一瞬间就脱了个精光。
江菱歌本是来叫她俩吃饭的,还未敲门就听见些自己不该听的,便火速走开了。
正走在半道上,路过轩辕前辈的屋子,房门打开,她便走了进去。
“何事?”
“前辈,你这是在收拾细软准备逃跑么?”
看着轩辕前辈鼓胀的包裹,江菱歌想不明白了。
“过几日便是除夕,我需去个地方。”
“你不和我们一起过年么?”
“不必了。有人在等我,这里就让给你们吧。”
“是个女子吧?”
“什么?”
“等你的那人。”
江菱歌见轩辕前辈未置可否,又大胆猜测起来。
“是前辈的心上人?”
“情人?”
“哦……尊夫人?”
不管江菱歌再怎么猜,都未得到半个字的答复,她不禁有些泄气。
“过了年,那孩子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我会回来再看看,确认无碍了你们便可走了。”
“……”
江菱歌无言以对。
轩辕前辈的包裹已尽数裹好,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看着江菱歌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终于动手也给她倒了杯。
“依我看,你没戏。”
江菱歌一脸的不甘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知!道!”
“不过你要是真的不甘心,我这里有催情药。”
江菱歌目瞪口呆,看着轩辕前辈自顾自斟茶畅饮,不由得一阵恶寒。他好歹是个前辈,怎么说话如此荤素不忌,没个正形。
“怎么?不敢?”
看着轩辕前辈轻轻呷了一口热茶,江菱歌感知到一股来自前辈的嘲讽。
“并不是!我才不要做这么卑劣的事情。”
江菱歌“嘁”了声,不再看他。
轩辕前辈倒是满意的笑着,也不看江菱歌。
“既然你并无意拆散她们,那又何必一脸的不甘心。”
“就不许我感伤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了嘛?”
江菱歌难受得厉害,心知轩辕前辈实则是在劝慰自己,怪只怪感情这回事,毫无先来后到之分,心不由人。
轩辕前辈不再打趣她,她们这些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哪儿懂什么情爱。
“待云舒好了,我便要回洞庭了。”
江菱歌沉思良久,慢悠悠地说出自己今后的打算。思及与唐七弦分离,她的脸已皱成一团。
“想清楚了?”
“嗯。”
江菱歌舒了口气,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逃出来这么久,师傅肯定急坏了。”
“着急不敢说,担心总是有的。”
“你!”
江菱歌觉得这轩辕前辈总爱拿自己戏耍,大概不是个好人。
“行了,吃饭去吧。”
江菱歌心里是不大愿意和轩辕前辈一同吃饭的,生怕他再戏耍自己,不过碍于前辈的威严,硬着头皮便把这顿饭给吃了。
饭罢,轩辕前辈自称出去逛逛,一溜烟儿没影了。
江菱歌坐在院子里把玩着手中的葫芦,独自一人盼天黑。
好容易盼到夜色微暗,房门“咿呀”一声,唐七弦披散着青丝走出来。
“菱歌,你替我守一守云舒,我去前头小厨房给她煎夜里的药。”
唐七弦不好意思的微微笑着,脸上还残留些红晕,耳根至脖颈若隐若现些红痕埋入衣领,令人忍不住遐想她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江菱歌心里难过,却拒绝不了唐七弦的求助。她轻轻“嗯”了声,看着唐七弦走远的身影,默默别过头去。
唐七弦煎药煎的过久了,江菱歌在院里左等右等,手脚渐渐变得冰冷。严严寒冬,呵气成冰,江南的冬天不如北方肃杀,却是将寒意浸到骨子里,冷彻心肺。江菱歌冻得直打颤,窝成一团取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许久,她似乎看见有黑影一掠而过,睁大眼睛瞧却什么也没有,也未听见异常的声音,便又放心的昏昏欲睡过去。
江菱歌再次转醒,是被唐七弦一把推到了地上。
“是谁!是不是你!”
眼前的唐七弦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随时都能将江菱歌撕碎。
她揉揉眼睛,往自己冰凉的手上呵了呵气,一脸无解。
“什么呀?”
“我不是叫你守着云舒吗!你自己去看!”
江菱歌全身冻得发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往云舒屋里走去,刚抬眼一看,便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