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自古便是无数文人骚客心中无法忘怀的温柔之乡、旖旎之地。亭台楼阁,粉墙墨瓦;小桥流水,幽兰芍花。一步一景、移步换景的江南园林,极尽优雅之能事,荟萃文人墨客之灵思,依托于江南自然风景之中,却又超然于山**趣,更是文人墨客一晌贪欢之地。因此它向来不缺溢美之词,而这些溢美之词又有大部分书于江南望江楼中。也因此,望江楼成为了四海之内首屈一指的文人墨客的圣地,每日来此瞻仰先辈墨宝的文士如过江之鲤。
“江兄,此去一别便是数年,不知何时能再相遇,希望来年能在大朝试之中与江兄聚首,共同辅佐当今**,为天下万民造福。”望江楼中,一男子丝毫不顾及周围众人叫道,听其口气,未免有些猖狂。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轻叹了一口气道“李兄,你言重了,整个江南哪个不说我江鹤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也只有你李兄还不嫌弃能与我一起喝酒,唉!”说罢,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唉”李姓男子也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拿起面前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当年我与你考中秀才一同来到这江南四明书院是多么意气风发,还记得,当时我们立下宏愿,此生必金榜题名。如今已7年过去了,我是如愿以偿,可是你呢,江兄,你是何苦来哉。”
“莫要多说了。”江鹤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挥手道“旁人不了解我,李兄也如此吗!为了她,我宁愿此生不再入仕。”
“不过区区一**,江兄,莫说中得状元,便是区区一解元,它日**之流还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李姓男子无奈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兄,祝你来日高官显爵手到擒来,告辞。”江鹤不再多说,衣袖一挥,出了望江楼。
“江兄,你听我说,江兄。”李姓男子见留不住江鹤,只得罢休“唉!杜鹃啊杜鹃,你可知为了你,江兄舍弃了多少,多情却被无情恼,何苦来哉。”
出了望江楼,江鹤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又走回了楼内打了一壶酒,出了楼,径直向城东走去。
城东,是江南坊市,往来之士皆是市井之人,叫卖声、还价声、争吵声喧嚣入耳。奇怪的是身为秀才的江鹤丝毫不顾忌周围百姓,摇晃着酒葫芦,不时饮下一口酒,反倒是周围众人却对他指指点点,议论之声皆是自甘堕落、不知廉耻之类。江鹤不以为意,向坊市尽头走去。
坊市尽头是一座三层小楼,不时有身着绫罗绸缎的富户、手摇折扇的公子哥出入,上书三个鎏金大字“箫韶居”三个大字。
“哎呦,***,欢迎欢迎。”门前的小厮看到江鹤迎上前来,小声说道“***来得真巧,杜鹃姑娘正在台上献艺。”
听得小厮此言,江鹤微微颌首,收起酒葫芦,快步向堂内走去。
此时的箫韶居人声鼎沸,高台之下密密麻麻坐了一圈客人,目不转睛盯着高台上起舞之人,叫好打赏的声音此起彼落。高台上,起舞之人身着蝶衣,头戴面纱,朦胧美的感觉让人怦然心动。
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江鹤目不转睛的欣赏台上女子的舞姿,依旧是那么迷人,那么令人神往。
”哎呦,这不是江大秀才吗。怎么,今日囊中又省下来几文钱啊,你说说你,有那闲钱喝两杯小酒多好,来这里做什么啊。唉!“说话之人摇头晃脑,满脸得色。
不知是被说得气急,还是恼此**煞风景,江鹤瞪了他一眼道”龙少爷,放尊重些。”
“哎哟哟,还有脾气了。“龙少爷嘿嘿笑道”兄弟们,你们说,今天的江大秀才像不像个男人。”
“像,特别像”跟在后面的手下起哄道。
“龙塘,莫要仗着你是连环坞少主就欺人太甚,我乃是大宋秀才之身,小心我告你个辱及官身。”江鹤狠狠说道。
“我好怕怕。”龙塘不以为意道“我说江鹤江大秀才,威胁人也该换点词了,你这句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有点新意吧。”
“哎呦,两位爷,这是咋了”看到这边要闹将起来,小厮小跑着赶了过来,边斟茶边陪着笑说道“两位爷,喝茶喝茶,莫要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