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荆湖薄雾环绕似人间仙境,空气中淡淡的草香让人心旷神怡,而你们绝想不到,如此美景中住着的却是一帮叫花子,噢不,应该是“丐帮”。
“咕噜咕噜……哈————惬意啊,人生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喝白水……”李竹瞒躺在长廊中,看着夕阳西下,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怡然自得才是丐帮嘛。啃着刚烤好的烧鸡,俗话说的好乞丐做三年,皇帝也不换。尽管这家伙已经做了十几年的乞丐了,师从江山,就是当今丐帮帮主的亲传大弟子,不然也没有这样的特权在这偷懒了。可要说到武学,这李竹瞒可是有些困了。
刚闭上双眼,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得,不用想,鸡屁股都知道来者何人“师兄,有性子在这烤鸡喝酒不去习武,他日初入江湖让人笑话我们丐帮只会要饭?”面对李竹清的质问当师兄的满脸涨红憋不出一句话来,支支吾吾半天,李竹清一笑:“也不尽然,倒是师妹冤枉师兄了,这不师兄还烤得一手好鸡呢么。”
“李!竹!清!你……你不要仗着武功高就对本师兄评头论足的!”李竹瞒怒气冲冲,心想烤鸡怎么了,烤鸡也是一门艺术!
“哟哟哟!师兄吓死奴家啦,师父上次还问我谁摔了打狗棒呢,虽说缺了一个角不算什么大事,但看师父那老人家的架势像是要扒了凶手的皮呢。”
“师妹,吃鸡……”
上次如果不是听了李竹寒那小子的妖言,给他十个胆也不敢碰那镇帮之宝。李竹瞒、李竹清、李竹寒三个孤儿在十五年前被师父在山门外捡到,看他们三人都是习武的料便收为亲传弟子,而三人中李竹清慧根最高,武学也精湛,老大除了烤得一手好鸡,连师父也看不懂他学会了多少,老三稳扎稳打,武学中上之资,而上次就是老三的好奇心牵着老大的虚荣心让这事成了老大的污点。平时散漫点师父倒也不说什么,但事发后看师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本是一生坦荡荡的李竹瞒也不敢认了,而长老堂本就对他们三兄妹耿耿于怀,看帮主之偏爱想必将来帮主之位又要传给外人了,自江山继任帮主以来,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平息的长老堂的偏见,若是再将帮主之位传给外人后果不堪设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李竹清也不曾告诉师父实情的原因。
师妹啃着李竹瞒递来的鸡腿一边吃一边嘟囔着:“今天来找你有两件事。第一,前些天答应给我抓得野猪呢?”
闻言李竹瞒心中一寒,抓猪,你当抓猪是抓鸡啊,那可是野猪!长獠牙的! 但也只好附和道:“师妹啊,快了,快了,我盯上那只野猪几天了,正跟他交流感情,这不得当你宠物嘛,身上又不能有伤,那么武斗不行只好文斗,很快就给你抓回来了,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李竹清一脚把李竹瞒从岩上的长廊踹了下去。
扑通一声落地,紧接着李竹清也跳了下来:“秋月林中这么大一块空地,四面环石,石上又有长廊供人休息,而脚下这么块圆形的场地不用来切磋岂不是浪费,荆湖本就地小,此地开辟的平整空旷,岩外有溪水蕴润,平时竹林掩盖,薄雾氤氲,一般弟子根本难以发现这里。师父却这么大方的把这地方给你用,你这家伙还建了一个茅草屋在这长住,真是浪费啊。”
李竹瞒颤悠悠的爬起来:“师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你、你、你的、这是师父给我们三人住的,你自己不来还怪我和老三独占这里,当然老三又惦记着帮中的那些女弟子,这段时间也没怎么来,你又舍不得那些小姐妹,虽说我们兄妹,但都已成人,孤男寡女又不妥,所以本师兄只能孤零零的住着咯”
李竹清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双马尾:“少废话了,谁不知道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第二件事就是本女侠在帮中已找不到对手,唯独这些年未曾与师兄交过手,倒是想知道师兄是否真如他们说的那般不学无术。”
李竹瞒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想来自己作为师父亲传大弟子整天混吃等死,武学还没师妹师弟高。其实自己也问过师父为何不教自己武学,师父只是笑笑,吃着自己烤的鸡说道:“小瞒,只有你喜欢吃烤鸡,所以烤出来的鸡才好吃,这个道理你懂么?”当时的竹瞒一声傻笑似懂非懂,现如今面对师妹的挑战,刚醒的酒意又合着几口醇酒下肚愈发浓郁起来,摇摇晃晃的身形似在嘲笑着李竹清亦或者是自己?
看着如此不成器的哥哥,想到前几日帮中弟子的嘲讽又无力辩驳,怒意更盛,身形便已消失。
“噢?追风踢。”面对师妹这一脚,师父跟他提过,追风踢。丐帮身法武学,速度极快,攻其不备,近身技。一旦命中其极大的冲击力瞬间击倒对方,而后续便是丐帮出了名的近身缠斗,暴风骤雨的控制相当棘手,而此招却有一个致命缺点,就是虽出招之快,但路线却是不能更改的,似两人之间的一线距离,李竹瞒只要像这样往左挪一步,此时一脚落空的李竹清便已冲到了李竹瞒的身后方才停下,紧接着就是脚腕上来自李竹瞒的一记扫腿。失去重心的李竹清向后倒去,被师兄右手托住,左手取下她腰间葫芦便倒在满脸惊讶的李竹清口中。李竹瞒轻嗅鼻子笑道:“师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喝这荔枝酒呢。”
等李竹清回过神来怒气冲冲的从师兄的手中夺回酒壶:“师兄可否拿点真本事出来?”
李竹瞒苦笑一声:“哪有什么真真假假……”还未说完聚贤阁那里响起了三声龙吟。
“师兄,山门遭袭。”来着便是李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