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做了噩梦，夜半惊醒，一身冷汗。
梦里，唐青枫无视他被唐门诸多长辈打得血淋淋的残躯，顺着老太太的意，回蜀中娶妻生子。
走时，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叶开回想着，胸膛起伏剧烈，垂眼看着身旁熟睡的唐青枫，湿了眼眶。
爬下床，他一件件穿好衣服，就着窗外明晃晃的月色，整理着自己的暗器。
唐青枫的傀儡坐在窗台角落，脸被月色染地惨白，猛一瞧是有些吓人。叶开就那样一瞥，便惊得背后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叶开转身便走，学着梦里的唐青枫。
只是这门怎么如此难开，叶开双手并用都不能将它拉开。
“要去哪儿。”
熟悉的嗓音悬在后脑勺，直冲进叶开耳朵。他仔细一瞧，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唐青枫拢在怀里，两个人的两双手如此靠近，只不过一个想开门，另一个却死死按住了门板。
叶开转身，靠在门上。
唐青枫的脸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叶开隐约能感觉到他些微的怒气。
“你哭了。”
唐青枫凑近了些。
叶开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任由唐青枫的手在他身上又摸又蹭，或揉或捏，就是不做一点反应。
唐青枫吃了会儿豆腐，心里纳闷了，这是怎么了，大半夜收拾包裹要走，怎么挑逗都没反应。
他抱住叶开，贴着他的脸，轻轻吻他。
“不许闹脾气，更不许走。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我去铸神谷么?”
“爱去不去。”
叶开咬了咬唐青枫的唇。
唐青枫箍住叶开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嗤嗤”的笑。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奶奶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叶开说到“奶奶”二字，脑中想起方才梦里血淋淋的自己和唐青枫越走越远的背影，一阵鼻酸，声音也跟着呜咽起来。
没等唐青枫回答，他又问。
“如果你奶奶非要你娶妻，你回不回唐门?”
“如果我被唐门的人打，你救不救我?”
“如果我被打得快死了，身上血迹斑斑，你会不会嫌我脏一眼都不瞧转身就走?”
“如果⋯⋯”
唐青枫吻住叶开，用舌头堵住他的嘴。
“你放心，我只要你。没人敢打你，你若死了，我也陪着你。”
换气的间隙，唐青枫微微喘息，在叶开耳边轻轻说。
叶开咧着嘴笑，抱住唐青枫的手臂收紧，将自己与他贴的更近。
“那么，既然醒了，我们就干脆做些什么吧。窗外月色这么好，可别辜负了。”
说着，唐青枫解开了叶开的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