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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同人]风雨望江楼系列之绝命伞(上)

时间:2014-10-23 10:03 作者:飞翔de羽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风雨望江楼系列为天刀同人小说,都是在望江楼说讲述的独立故事

【本文由17173天涯明月刀专区特约作者[飞翔de羽]原创提供,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钱塘浪涌风雷寂,西子怜心解千愁。江湖道尽江湖事,望江门外望江楼。——《望江》”

黄昏,秋风萧瑟。

在乌云的重压下,杭州城丧失了往日的威严。“破败、凄凉。”一身墨色长衫头戴斗笠的中年人站在船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座人们口中“风吹河柳、锦绣无边”的城市本来无论如何也不该与这两个词搭上关系,但是此刻他所想的却恰恰是这两个词。不过说的并不是眼前依旧繁花似锦的杭州城,而是那风雨飘摇的江湖和江中那个萧索的倒影。

下了渡船离开码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中年人却如石雕般木然的站立在城门前,眼睛牢牢的盯着“望江门”三个大字。表面的平静下却是一阵阵被痛苦撕扯了的内心。第一次来到这里还是春暖花开时节,初入江湖的他也曾像现在这样呆呆地望着如诗如画的杭州城,内心中满溢着对未来的憧憬……同样是在这里,在这座望江门下,他遇到了那个为之魂牵一生的佳人……在岁月的朦胧中,许多记忆已经远去,但是那把绣着腊梅的白伞却仿佛还在眼前飘荡着,飘荡在永远触不可及的地方……      

“嘿,说你呢!傻了么?要进城赶紧的,要么快滚,别挡着道!”中年人浑身震了一下,从回忆中被惊醒,原来是个守门的城卫。瞧了瞧朝自己喝骂的那人,他没有多说,扭头离开了入门的官道。“原来是个哑巴!”守卫们的嬉笑声渐渐被秋风所埋没……

直到走出很远,中年人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抽搐。“还是摆脱不掉那个梦啊……”他颓然叹了口气,抬眼望了望越来越沉的天色,喃喃自语道:“看来这场雨不小,既然明日才是约定的日子,先在城外找地方安歇吧。”

此时,路边有一座三层木质小楼已然点起灯火,门前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顺风飘过。中年人按了按怀中的东西,一步步挤进了喧闹的人群中。

“江湖道尽江湖事,望江门外望江楼。”看着门两边显然出自女子之手的对联,又抬头瞧了瞧那龙飞凤舞的“望江楼”牌匾,中年人禁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哪里来的丫头片子,小小一座望江楼就想道尽江湖往事?轻视归轻视,但凡能在这富庶的杭州城做起生意的也绝非简单人物,若非是富商之女也当来自官宦人家。他朝着迎面微笑的小丫鬟点了点头,在其引领下上了楼,环顾四周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茶楼的风格细致柔丽,规模虽远不如城内的乐天楼,但是胜在整洁和素雅上。看着如蝴蝶穿花般在宾客间服侍的俊俏丫鬟,品着翠绿而清新的龙井茶,听着窗外钱塘江滔滔的江水声。如此享受人生的景象让习过惯了刀头舔血日子的他多少显得有些不自在,好在看着其他几桌也夹杂了不少江湖中人,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茶楼中的人或在细细品茗,或在低头沉思,或在与亲朋扯着闲话,或在逗弄着身边的丫鬟……虽然各行其道,但每个人都会若有似无的撇两眼茶楼边的琴案,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观察许久,明白了大家是在等待此间的乐伶后,中年人叹了口气,扭头望着窗外的景象。

夜色中的钱塘江波涛汹涌,不断碾碎着白色的浪花。天空中飘落的小雨让街上的行人变得慌乱起来,在一阵阵吵嚷声中变的稀稀拉拉。在这动荡的世界中,唯有一把白色的小伞宛如行驶在平静湖面的小船般稳稳前行着,四周的风浪仿佛完全无法撼动它。中年人感觉眼前一热,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浑身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停顿了几秒过后,又在旁人惊异的目光中颓然坐下,身体仿佛瘫了一般。“十年了……你在那边可曾还恨着我?”


朦胧中,那把腊梅伞越飘越近,突然间笔直的朝自己飞了过来,一朵朵腊梅仿佛花魂附体般从伞面上绽放,把整把伞都染成了凄厉的血红。然而中年人一直都在坐着,直到那把伞已经飞扑面门都没有动一下。片刻后,伞忽的燃烧了起来,最后在烈焰中扭曲着化成了灰烬。早已习惯了眼前的幻象,他的脸色只是抽了抽,一副痛苦的神情浮在脸上,喃喃的重复着:“南浦月……绝命伞……”

十年前,幽谷七梅之名声震江湖,世人皆知。然而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在那东岳的幽谷中,一朵真正的腊梅早已凋零,湮灭在这漫漫人世……

“呀,箫姐姐你可回来了,刚才主人还在催我们找你呢,今日你若不多弹上两曲,怕是连主人都要不依了呢!”楼下小丫鬟的这句问候看来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不像是与人交谈问候,倒更像是喊给楼上众人听的吆喝,尤其是喊给茶楼内室中的那位神秘主人。

所有的茶客一下子全都静了下来,纷纷扭头望着通往一楼的木梯。楼下那莺啼般的对话声和软鞋踏木的脚步声也变得越发清晰了起来。“好了,竹子。你再这么大声怕是不震聋我的耳朵也要将你家主人的茶楼给拆了。今日晚晴有事耽搁了,一会定会好好向你家主人赔罪。”“只要箫姐姐能来,我家主人怕是拆了这楼另盖一座都愿意呢……”“哦?既然晚晴如此吃香,不如让你家主人把你送给我吧,我正愁没人帮我调弦呢。”“额?这个……我舍不得我家主人啊~”“就你嘴甜……”谈笑间,声音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嵌边对襟水色长褙内衬月色白莲银丝抹胸,几束青丝花结环系腰间,不经意间垂下的衣带仿佛风中柳枝般摇曳,雪色轻罗百褶裙下一双湖色缎鞋若隐若现。再观其人,青丝垂髻,面容姣好,目光清澈如水,举手投足之间蕴含万千风情;虽未笑尤觉春风拂面,虽未言却已得清泉入耳。虽非倾国倾城之貌,却也当得“佳人”二字。

看到满屋的人都在望着自己,箫晚晴呆了片刻,随即欠身轻笑道:“都怪晚晴来迟,让各位久候,万望诸位切莫怪罪,晚晴在此向诸位赔罪了。”

“哪里哪里,能得闻箫姑娘琴技,便是让我等再多等上几个时辰也是无妨,诸位说是吧?”一位显得颇有地位的富商媚笑道,身后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那么,诸位请入座吧”箫晚晴收起笑容,转身在丫鬟端上的水盆中认真净了净手,然后径直走向琴案落座。

跟在身后上来的丫鬟赶忙将手中的青花伞收起拿入了内室,过了片刻,她又从里面端出了一把墨色古琴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箫晚晴面前。箫晚晴调试了几下琴弦后向着茶楼宾客正色道:“此琴名曰“摇清风”,乃此间主人多年之珍藏,晚晴有幸得抚此琴,定当尽展平生之所学。”众人皆笑道:“此乃我辈之幸,箫姑娘请!”

琴声乍起,宛如水波崩裂,在座诸人都觉得浑身一颤,如同清泉灌顶般,一下子精神百倍。接着,琴声峰回路转,波澜起伏之间夹杂着几色高音,仿佛山林鸟啼,将众人带入了山清水秀之地。琴音渐渐攀高,终至柔荑如舞、群弦齐鸣之境,似乎百花盛开,群芳争艳的盛景呈现在眼前。此时再看弹奏的佳人,正是“纱舞裙裾翻雪浪,指扫箜篌醉秋波。何需脂粉增颜色?且听一曲倾城歌。”高潮之间,且听琴音渐渐消逝,余音袅袅,不绝入耳。

茶楼内鸦雀无声,众人皆沉醉在乐曲中,久久无法自拔。刚才呆滞的中年人却打箫晚晴一来之后就打起了精神,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位箫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但是他却知道这位箫姑娘绝不只是个简单的乐伶。

江湖中人,有正确的判断和危机感是保护自己的重要手段,不过这手段却是在一次次血雨腥风中不断磨砺出来的。现在正是非常时刻,中年人不想多生变故,捏了捏怀中的东西,将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了压。

一曲奏罢,箫晚晴若有似无的看了眼窗户这边,端起茶杯轻轻咂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箫晚晴掏出身上的青色丝巾让丫鬟拿入了内室。不久后,那个小丫鬟在门口偷偷打了几个手势,箫晚晴定了定神,吸了一口气后重新把手抚上琴弦,下一首曲子开始了……


这首曲子却平缓了许多,不再如刚才那般擒住所有人的双耳。茶楼内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在客栈丫鬟们的服侍下开始就着茶铭一边听曲一边彼此攀谈。旁边的桌子上就有这么两位便衣打扮的江湖人,在悄悄的谈论着什么。

“王师兄,这位箫姑娘是何来历?怎么我上次来杭州城都没听说过?”略微年轻的黄衣人扭头问着身边的同伴。“想来便是那原来的绝代名伶舒音也不过如此吧。”“何止箫姑娘,你上次来的时候,连这望江楼都没起来吧?”那位一身蓝衣的王师兄打趣道。

黄衣人忙点了点头,“正是正是,刚才听那旁人说,此间主人也是一位女子?”那位王师兄略有些得意的说道“不错,此间主人确实是一位女子,门口的牌匾据说就是出自她的笔下。只是平常她都在内室,极少出来,见过的人并不多。”“至于她是谁家的千金我也无从知晓,只知道是个极有来头的人物,连上次府尹大人专程拜访都闭门不见。”王师兄此刻的脸上泛着红光,毕竟能在望江楼上招待师弟喝茶,也是件有面子的事。

听了这以后,黄衣人把声音压的更低了“莫非是汴京人家?”王师兄也看了看四周,“有可能,这楼已经开门三月有余,却从未见人敢在这里寻衅滋事。”随后王师兄把目光瞅向那位弹琴的乐伶,“自从箫姑娘来后,这里更是门庭若市,声势甚至要超过城内的乐天居。”

“这样啊,那么这位箫姑娘到底是何来历呢?”黄衣人似乎不死心,继续追问着。“丁师弟,你问的这么紧,莫非是看上人家姑娘了?”王师兄一脸坏笑的看着旁边的这位丁师弟。

那位丁师弟脸上一红,随后说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恐怕兄弟你得排队喽,听说前几天城内商会的金大财主出价百两白银请箫姑娘到府上为自己贺寿,结果愣是被箫姑娘退了回来。”王师兄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往外推的动作。

“天,一介乐伶竟值百两白银?!”丁师弟惊讶的声音显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旁边的几个小丫鬟,俏脸上已经挂上了寒霜。丁师弟尴尬的赶紧咳嗽了两声,悄悄的说:“门里一个月才不过发三两银子。不知此间主人又是花了多少才请来的箫姑娘。”那位王师兄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个嘛,难说!有的人为财,有的人为名,有的人为情,箫姑娘为的是啥谁也说不清。不过话说回来,箫姑娘来咱杭州城也不过几日的光景。”

“看来我是没指望了,唉。”丁师弟叹了口气,随后转了转眼睛,接着道:“对了,师兄,你的本事在门内不下于大师兄,连师父都赞誉有加,你若肯出手,箫姑娘定然手到擒来吧?”“混账东西,这话若是师父听了,定将你逐出师门!”王师兄气的挥了挥拳头,差点想把面前的这位师弟扔出窗外。

丁师弟赶紧赔笑道:“玩笑、玩笑而已,师兄切勿当真。”那位王师兄显然怒气未消,哼了一声。过了片刻,他接着正色说道:“少年人,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我劝你也莫打那箫姑娘的主意。可还记得今天进城时路边那四个盲人哑巴在讨饭?”

丁师弟想了想,点头道:“自然记得,莫不是丐帮中人?可找到如此四位也当真难得。”“哪啊,他们是被人刺瞎又割掉了舌头。”王师兄比了一个割掉的手势。

“何人如此歹毒?”“歹毒?这叫报应。”王师兄一脸气愤的说道:“这四人原是杭州城有名的泼皮无赖、登徒浪子,前几日听闻箫姑娘色艺双绝,便起了歹心,口出秽言要箫姑娘陪他们作乐。后来竟让他们得了机会尾随箫姑娘出城上香……”“箫姑娘当真大意,后来如何?”丁师弟关心的问道。

王师兄换上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后来?后来便是箫姑娘安然无恙的上香归来,那四个无赖第二天被人发现晕倒在荷塘里,成了现在这模样。”“莫不是望江楼有高手在暗中护卫着箫姑娘?”“我也不知,如若真有人,此人如此无影无形当是绝世高手无疑。”

王师兄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过我倒觉得,此等手段非感同身受者所不能为之。”丁师弟显然那也感到很意外,试探着:“师兄是说……箫姑娘?”王师兄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弹琴的女子,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刚才箫姑娘来时,你可觉到异样之处?”

那位丁师弟沉思了片刻,突然抬头看着合上的窗户,恍然道:“是雨……箫姑娘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而那个叫竹子的小丫鬟上来的时候却贴身抱着伞,说明伞面是干的……”

王师兄笑了笑:“不错,可如果说是那伞面材料特殊呢?”丁师弟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坚定的说道:“决计没错,即使说伞面特殊过雨不沾,但是那份潮气依然存在,那小丫鬟决计不会贴身抱着。”喝了口茶,他又说道,“何况这望江楼的楼梯并不矮,寻常男子上来也要调息片刻,普通女子早已如那丫鬟般面现红光,娇喘不已了。而箫姑娘上来时却神色平定,气息均匀。”

王师兄这时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来,悄悄的说道:“江湖中有一句话你听过么?高兴时是伞,不高兴时是剑……”随后他便不再言语,闭起眼来品茗听曲,只留下丁师弟呆呆的望着案台上的女子,轻轻的说了声:“天香……”

听了那两人闲聊了半天,中年人将斗笠摘下笑了笑。“虽说师兄自己武功强,教徒弟却不怎么样。好在我门下也不全是些酒囊饭袋的货色。”他喝了口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既然正主已经出现,现在就要等待曲终人散喽……等了十年,今天终于是噩梦结束的时候了……”

不知何时,中年人怀中藏着的东西已经摆在了桌面上,看起来是本薄册子,透过那包裹的丝布,依稀能看到册上工工正正的的三个字:

“蔷薇决”

(十年前往事揭晓,昔日那把南浦月最后遭遇了怎样的命运?箫晚晴究竟是否就是中年人所等之人,十年之约又是何事?江湖中遭遇了怎样的变故,中年人为何会得到燕南飞所写的《蔷薇决》?绝命伞的故事将在下期继续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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