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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武不足以当之 张梦白隐秘渊源详解

时间:2016-11-04 21:55 作者:逍遥客栈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说起真武,可能大家更为熟悉的是为无忆魂牵梦萦的笑道人,在秉承着“大道不远,真我存心,自然成武,天人合一”之念的修道门派中,笑道人无疑是一个异类,却也是最为接地气的道长。其实熟悉真武剧情的朋友们都知道,真武的核心人物却是立派祖师张梦白。

说起真武,可能大家更为熟悉的是为无忆魂牵梦萦的笑道人,在秉承着“大道不远,真我存心,自然成武,天人合一”之念的修道门派中,笑道人无疑是一个异类,却也是最为接地气的道长。其实熟悉真武剧情的朋友们都知道,真武的核心人物却是立派祖师张梦白。

真武祖师张梦白本是书香门第出身,屡试不中时竟在襄州山中偶遇一似癫似疯之道人扶摇子。得其点化,张梦白以文入武,更习得驱影之术,弃文而从武。此后游历八方,更曾拜访太白与风无痕,独孤飞云等人交好。 扶摇子仙游之后,张梦白闭关十年,终大彻大悟——“天下不定,道法何存?”于是在循扶摇子之手书,寻至真武山九室岩,开宗立派。

这段故事说来简单,却是内有乾坤,如真武的门派NPC关系所示,张梦白集成了真武的千丝万缕,初时无疑是一个庸人,而后却可称得上是奇人,若是我们想在这个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道观中找出一个开宗立派的缘由,那只能从张梦白说起。

(1)遇母

张梦白最独孤的时候,以为整个世界都从他身边离去。他三十岁,一事无成。文不成,三度功名,功名无望。武不就,少林闯塔,一层也闯不过去。无父母,无亲友,师尊不知所终。故国山河破碎。孑然一身,存于乱世。他就像风,就像云,不知自己为何飘来此地,也不知自己要飘去何方。

张梦白最幸福的时候,见到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盛放。他四十岁,慢慢拥有了许多他从来不敢妄想的东西。他击败了天下第一的剑客;他化募到许多钱财,足以建立一个大大的门派;他收了第一个弟子,第二个弟子,许许多多的弟子。然后他找回了他的母亲。

他幼读诗书,圣人说孝。他从来不知要如何孝——自记事起,他从没有见过母亲,而父亲在他七岁时早亡。亲人族人,拿石子扔他,说他是外面的野种,抢走他的家财。夜里做梦的时候,他会遇到一个恍惚的妇人背影,他过去叫娘亲,但绕过去看,却是一张虚无的脸孔,吓得他一身冷汗地醒来。

而如今眼前的老妪,实实在在,有眉有眼,有佝偻身躯与蓬乱白发,呼吸起伏,绝非妄想。

张梦白的眼睛凝视她手腕上的一朵刺花。那刺花颜色黯淡,但字迹宛然。上书四字,是张居言手书的字迹:“阿婵”。

张居言死前,七岁的张梦白进去侍疾。张居言提笔写了“阿婵”二字,对张梦白说,“你阿母尚在人间,有一**若见到手腕上刺着这名字的女人,便知道了。”那张字纸在他怀中收藏到泛黄,直到石敬瑭破洛阳城,他逃出时坠水,昏迷三天三夜,失落了那字迹。但在午夜梦回时反复看了十年的字,又怎会认错?

张梦白轻轻喊她,“阿母。”那老妪闻言转了转头,似是听到了这句带着洛阳乡音的呼喊。但她旋即又低下头去。张梦白又唤,“阿母,可还记得你有个孩儿,乳名叫作麒麟奴的?”老妪手中的破碗坠地。

洛阳人多笃信佛教,小儿乳名有叫观音奴,明月奴,麒麟奴的,意即将孩儿舍了去侍奉满天神佛,换一个百毒不侵,健康长大。

“阿母,你的孩儿……他四十年前的十月初九生于洛阳箫声弄的张府,那人家门口曾有八对石狮子,后来阿父忧惧,拆了其中四对。你……可能想起?”

老妪浑身颤着,她徒然地摆着手,眼神似向着某处聚焦,却仍旧灰白蒙翳。张梦白这才反应过来她患了年老人易患的病,眼睛看不见光。

“阿母……”

“不,不是的……”

张梦白轻轻抓住她的衣摆。“孩儿思念阿母四十年。阿母莫要走。”

老妪转过身去,“……我不配做人阿母。”她开口讲话,洛阳口音分明,音色虽浑浊,咬字却很好听。“我侍奉了六朝皇帝,在宫中兜兜转转,你去他来,就如那万人践踏的枯叶一般……”

“阿母,你若能自主,可会不理孩儿,不要我?”张梦白问。

“我……若能自主?”老妪枯槁的手指颤抖着,向着张梦白的方向伸去。“我若能自主……我若能自主的话,就算是天打雷劈,粉身碎骨,也不会离弃我的孩儿。就算化成血,化成肉,也要用血肉喂养他们长大……”

“——那你就配做我的阿母。”张梦白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四十岁的大男人,一事无成也好,开宗立派也罢,这一刹那,都有热泪簌簌滚落。“如今孩儿已经长大了……孩儿可以自主。天可怜见叫孩儿遇到了母亲,天打雷劈、粉身碎骨,孩儿也绝不会离弃母亲。”

张梦白紧紧握住她的手。

(2)得弟

张梦白未曾想到,他第一日收获了一个母亲,第二日便又得了一个弟弟。

阿母安顿下来,在烛下絮絮和他说话。说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说这些年的思儿刻骨,说年轻时的辗转,说风烛残年的绝望。说到她早早就被人灌了不能怀孕的药汤,后来数朝变改都在宫中,从嫔妃到宫人,慢慢年老色衰,做了奴婢。宋太祖整肃天下之后,便将前朝年老宫人都恩释出宫,才得自由。但因眼疾故出宫不久就被骗走了所有钱财,只得沦为了乞丐。还说起她四十多岁的时候,侍奉后晋的石敬瑭。或是药汤失效,竟偷偷怀上了一个孩子。宫中无人相信一个年老的宫人还能生子,也无人害她。她偷偷生下孩子,托一个和尚送了出去。那和尚后来传信说,孩子被少林寺收了,法号叫做一云。

“走,我带阿母去找阿弟。”张梦白豪气顿生。

“……去找你阿弟?”烛火下阿婵的眼睛灰蒙蒙地,映着光。

“少室山不远,我们慢慢走过去。”

张梦白背着阿婵走。他没钱雇车马,却有着一身力气。他们第二日一清早就启程,黄昏时就走到了少室山的下面。从前曾兜售过签文给他的浪人坐在烈日下逗着一只小黄狗儿,卖烧饼的老头上次来见还是一个人,今年竟添了一个娇妻。路边的菜田里劳作的农人撑着腰擦汗。远处屋瓦和旧墙那边冒起炊烟,泛着满满的人间烟火气息。

***正关山门。张梦白气喘吁吁跑过去,说要找一云。***问那是他的什么人,张梦白骄傲地昂起头,说,我弟弟。不知为何,平日里高傲的***竟通融了,叫他在山门寮房处等候。

等了小半个时辰,就看到一个壮实的僧人一路小跑下来,嘴里还嚷嚷着,“我哪有什么哥哥,这可不是骗子?”见到的时候,壮实的僧人瞬间哑口无言。世间的事情就是那么地妙。张梦白的眉毛眼睛,和僧一云的眉毛眼睛;张梦白的大耳朵,和僧一云的大耳朵;张梦白背手站的身姿,和僧一云背手站的身姿;——张梦白知道为何***肯去叫,一云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

他们若不是兄弟,谁还能是兄弟?一个四十岁,一个二十四岁,却好像照镜子一样看到了年轻的/未来的自己。

“我叫张梦白……我是你阿兄,这是你阿母。”他用着小时候在洛阳巷陌里的称呼。但是又想起来,这个弟弟并没有在洛阳待过。他一出生,就在东京的禅门里。却不料一云开口,竟也是洛阳的口音。

“你是我阿兄,她是我阿母?”他喃喃地重复了一次。

后来张梦白知道,一云从小最好的僧人朋友便是洛阳人氏,不知为何就觉得亲切,学了一口的洛阳口音。或许上天早已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在四十岁的时候,把他未曾拥有过的东西,都一样一样还回来。

人间春至,风暖天晴。

(3)建宗

一云没一点犹豫就还了俗。他跟着张梦白姓张,叫张一云。兄弟俩带着母亲,和一点点的钱,决定回洛阳。那是阿婵的故地。

没有车,没有马,兄弟俩轮流背着母亲走,走了七天,走到了洛阳。第七天的时候,三人进了洛阳城。到处是乡音,天下沐暖阳。民生慢慢繁荣回来,小贩们高声吆喝叫卖,百姓们在干净的街上走来走去。

最吸引人的是有一家店,老板敲着碗喊,“驴肉汤,驴肉汤,洛阳最有名的驴肉汤!堂吃七文钱一碗,端走五文钱一碗——”

见阿婵侧耳倾听那吆喝声,张梦白从袋子里摸出十五文钱。“阿母,你在这里坐坐。”他们把母亲安顿在路边的大石墩子上,“我和阿弟去买驴肉汤。”石墩子离那店家也就三五十步远,张梦白放心得很。

但当两兄弟拿着三碗汤回来的时候,却看见阿婵竟靠着石墩子睡着了。

“阿母太累了,让她睡一阵吧。”一云道。

“睡在这里,风一吹,得要着凉。”张梦白放下手中滚烫的汤,“还是叫醒她先去投店吧。”

他触手处却是一缩,母亲的身体没有热气。——她的面上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神色安详。

她对着店家的方向,闻着那洛阳最出名的小吃的香味,等着她的两个长大的儿子来孝顺她,为她端一碗驴肉汤来。

而她背后的庭园,就是当年的张府。箫声弄的深处,还有四对残破的石狮子,狮子头上长满了青苔,如那四十年前的旧梦,辗转不能自主,却终等来了云开的一日。是真,还是老乞婆临死前的一个美梦?

洛阳的善堂里,阿婵葬入故土。满头青渣的壮汉趴在张梦白的怀里哭。天还给他们的亲情,却那么快又失去。

“阿母享过七天的福了……是天意,酬她一生流离。”

“也是天意酬我们两个,不做孤儿。”

“阿弟今后可有去处?”

“阿兄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后来张一云跟着张梦白,他们化募了许多钱,一云听着张梦白给那些香火主们讲道法,讲武心,也讲他们俩自己的故事,如何遇到母亲,如何兄弟相逢,从这里面讲缘,讲破。然后两兄弟省吃俭用,挑着灯火算账,算着算着,一云说,“可以回襄州了。”

张一云是第一次回襄州,却如同自己家那般熟悉。攀上坑坑洼洼的小路,睡在空徒四壁的道观里;烧起半冷的灶头,热一热干饼;拿着瓢儿舀一勺泉水,吹掉浮叶再喝。一云拉起线丈量着几个山头的土地,指着远处说,“那里是大殿,那里要修个台阶,那里一大块平地,可以建个演武场。”

张梦白只问,“钱够不够?”

一云算了一遍又一遍,道,“别的都够,但我们俩吃饭或是要省一点。”

张梦白道,“没事。”他到深山里,捡了几只撞晕在树干上的野兔子,回来烤了,又煮了野蘑菇汤一起吃。兔子肉极香,野蘑菇汤极鲜。云海上升起夕阳,漫天星河照着篝火。

张一云躺在悬崖边,说,“阿兄,我喜欢山里的生活。等你的道观建好,我干脆做道士吧。”

张梦白点点头问,“你既已还俗,不想成亲生子么?”

张一云想了想,“我到少林,受五戒——杀,盗,淫,妄,酒,佛家和道家都通行这五条戒律。我以为,人生在世,本就不该犯这些罪。原本我想,我们要为阿母尽孝,阿兄和我中或许有人有缘,要娶一房妻室,添几个孙儿……但如今阿母已经不在。若阿兄允准,我还是喜欢从前那般持戒律、叩天地、省自心的生活——但有一事:做了道人可以吃肉,这点实在是太好了。”

张梦白颔首,“阿弟爱吃肉,我天天捉兔子给你吃。”

张一云道,“偶然也使夹子夹几只野猪什么的来吃吃。”

张梦白道,“好。”

后来,俩兄弟便将那些房子都慢慢建了起来。从前这无名观中曾有过几个小道士,因食不果腹而弃观而去。见有人回来,便也来依附。后来许多香火主将自家孩子送来,习武修道。不必剃发又能吃肉,实在是比去当和尚要舒服得多。

真武正式立派的那一日,太白的独孤飞云来贺,见观上题了“真武”二字。他问,“这是何意?”若张梦白在,当会告诉他,这是扶摇子所供奉的祖师“玄天真武荡魔帝君”之名。但当时只有一云子在,并不认得独孤飞云是谁,只随口答道,“这是……嗯,非真武不足以当之的意思。”

独孤飞云笑道,“我那好友,一生谦和自许,竟也会作如此狂傲语?”

张一云一听此人认识兄长,只好往回找补,“武者,勇也。人常道,以武取胜,胜之不武;咱们真武,乃是真男儿,真汉子,有勇有谋,心胸无敌,便是如此。”

“说得好。”独孤飞云击掌而赞。

从此后,真武之名便流传江湖,万世绵延了下去。

真武,非真武不足以当之,这句话却是跳脱出真武淡泊名利的氛围,然但凡强者,虽谦和自许但总是有几分傲气的,想来这句话张梦白也是默许的。张梦白初时无人识,至武林中无人不识,又历经生离死别,方成为一代宗师。看懂了张梦白,也就看懂了真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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