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故事~写的有点乱乱的希望各位看官能看懂~
【正文】
开封最大的酒楼酒仙居今日来了个妇人,那妇人举止怪异,不像有友人相约,选了个偏角落的位置,让小二摆了两幅碗筷,整整齐齐地摆好斟了酒。妇人髻上簪着白花,显是家中新有丧事,面容苍白,眉间愁苦之意浓盛,但又收拾的整齐妥帖,一身出自天衣阁的素问,虽素净质朴却价值不菲,令闲杂混混倒也不敢上前搭讪调戏。
妇人自申时便坐于堂内,点了一桌子荤素搭配丰盛的菜,菜凉了热热了凉,连厨子都有些不耐烦地斥了小二几句,那妇人都未曾动筷,只时不时低头抿茶几口,又端坐不言。
日落月生,酒仙居外晚市人声鼎沸起来,灯影幢幢,到了戌时,连掌柜都注意到了这角落里不起眼的一桌,心觉这披麻戴孝的娘们影响生意,点了些子酒菜赖这几个时辰了都不走,骂骂咧咧指桑骂槐了占着坑不下蛋几句,妇人才迟疑着拿起筷子,将凉着的菜咽了几口,又停箸不食,扑簌簌落了泪下来。
往日此时店内宾客已不多,但近日开封热闹,闻燕云战事初平,剑荡赛事将近,倒有几个新生代八荒弟子见那掌柜刻薄,便拍了案嚷嚷,以诚英雄救美之意。那掌柜是个不会武艺的,当下便噤了声,恶狠狠地给小二递了眼色让小二去将这晦气妇人赶走。
小二上前,与妇人一拜示意,妇人困惑地看着眼前小二,沉吟不言,那小二便笑嘻嘻地开了话匣子,“如今战乱初结,民生安泰,外域的商贾便逐渐多了,那外域金发碧眼的异乡客远道而来,总带些中原所没有的****儿和故事,在这歇脚,小老儿早年游历西域,倒会几句洋文,闲来解闷倒与我这小老头说听一二。”
见那小二面容枯槁,皮子上皱纹挤得五官都有些变形,生相吓人,旁人倒有些议论,妇人倒未有惧色,只是看着小二,面色温柔。
“其中有一妙闻,倒符当情当景,姑娘若不嫌弃,可愿听我这糟老头叨扰?”
见那妇人点头,那小二倒也不客气,坐下来斟了大碗茶,讲起了故事。
“那西域有一节日,名为万圣,这意思倒与些个圣祖神仙的无关,反而是那西域一年中阴气最盛、鬼怪妖灵们的节日。那些个洋人,到了黄昏时分,便会将自己装扮成小鬼妖精等非人之物,挨家挨户的敲门拜访,讨要利是。”
“那这倒与我朝的过年关类似,只是我朝倒是穿些吉祥花样不至于装神弄鬼罢了。”
妇人说话斯斯文文,声音如清泉初涌,很是悦耳。虽是打断小二话语,却作了停顿,彬彬有礼,不至让人生厌。
“到了晚间天漆黑透了的时候,他们便会盛装打扮涌上街头,与我开封晚市一般的热闹,那些洋人都会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你就算近身观察,都瞧不出真人模样来。这之中便会混杂些真正的幽灵亡魂。这些亡魂往往是他们的亲人,因为思念家人不肯转世,平日无法相见,到这阴气最浓盛的时刻便能聚魄成形,遮遮掩掩地混入亲人之中,虽与家人不能相认,却也一尝相思之苦,等到了天明日出,执念已了,阴魂散尽便转世投胎去了。”
妇人听得出神,一双妙目盈波流转,喃喃自语道,“若是他,定是规规矩矩投胎去,他一个最守规矩的迂腐书生,哪里敢不听无常勾命,滞留人间。”
“姑娘命中有此一劫,却也无法,贵先生若泉下有感姑娘思念,定也希望姑娘能一生顺遂,姑娘生性坚毅,愿姑娘日后逢凶化吉,自有仙缘。”
“谢先生吉言,这晚市热闹,女子初来开封定要前看图个新鲜,今日滞留许久引掌柜不满,还望海涵。听得先生开解,来日定登门携礼拜谢。”言罢起身盈盈一拜,灯火明灭中有风微拂,白衣飘然恍若谪仙,当是绝美。
那掌柜见了招小二回柜台,倒对小二一番责骂,责让其赶客倒扮演起说书先生来,定要扣了这月工资,小二嘻哈搪塞一阵抬头,却见那桌前已空无一人,两锭银子规整地摆在案桌上,桌上菜肴几乎未曾动口,仿佛那桌从未有过宾客一般。
【尾】
【姑娘这礼我可万万不敢收,我酒仙居在这开封开了七八年,向来便只有小何这一个小二,这小何面生左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哪里有过什么在西域游历过的糟老头儿替班,怕是姑娘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