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息匆匆赶到,将单剑别在腰间,握住莫轻寒的手与他轻轻一拥。
月晓因被宫五心口一拍,嘴唇已泛青紫,面色也已惨白。
宋寂阳跪倒在月晓身边,抱她入怀,英勇不再,身体因恐惧而颤动。怀中的月晓已气息薄弱,久唤不醒。
众人无心再做逗留,立即向太白奔去。
终于到达太白剑坪,唐林已等候多时。省去客套话,唐林上前查探月晓伤势。
“下手如此狠毒,是何人所为?”
云舒方才被宫五所截之事向唐林说了个明白。
唐林看着云舒低头沉吟。
“你也是被他种了蛊吧?”
云舒点点头。
唐林将云舒路上所遇整合到一起,细细分析起来。
“你们途经嘉荫镇时宫五必是刚刚种完尸蛊,因此云舒所中蛊毒并不深,服药即可痊愈。他未料到你们行路如此之快,便乔装打扮成茶夫,夸大蛊毒之害,扰乱你们心神,将你们引向锦燕林瘴气之中,伺机将你们打杀。只是他派出的杀手太过轻敌,反被你们所歼。宫五想在你们赶到太白之前将你们埋骨雪地,却未料到禹息会突然赶至增援,于是仓皇而逃。”
“前辈!如今首要的是诊治月晓!”
杜若等不及再听唐林分析,插话道。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这姑娘看似只是简单的被宫五以内力打中了心口,实则已被种下一蛊。”
“你说什么?”云舒失言。
“打成内伤却并未呕血,反而面色平静,实属稀奇。且你们看她两条手臂经脉已有浮起,必是蛊虫行至所带起。况且宫五其人,早年混迹于云滇,被他逼死的何解忧,就传曾授他五毒心法。”
众人皆是惊异于宫五欺师灭祖,丧尽天良。
“这蛊如何解得?”宋寂阳怀抱月晓,已是心绞。
唐林微微叹气“你们天香弟子必知晓一个名字,秦白露。”
云舒与杜若面面相觑。
“可是师傅说秦师姐早殇。”
“没错。”唐林顿了顿“你俩可记得,她丧于何处?”
“云滇……”
“这便是了。云滇出蛊毒,若是秦白露仍活于世,或许仍能捞回姓名,如今只怕……”
宋寂阳心中悲恸,抱着月晓转身欲走,被唐七弦拦下。
“老宋!你冷静点儿!月晓如今身受内伤又种有一蛊,先找人替她诊治再说!”
宋寂阳并未如唐七弦所言,仍抱着月晓欲走。
“你要带她去哪儿!”
杜若与云舒齐齐拦住宋寂阳。
宋寂阳终于开口。
“云滇。”
云舒愕然,不知再说些什么。
宋寂阳终是抱着月晓驭轻功飞向山脚,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让他去吧,或许他运气好,能遇见各中高手替他解了蛊也未可知。”
唐林出声,让云舒一行先随他回太白苍穹阁安顿疗伤,商议青龙会与倭寇勾结事宜。
云舒等见事已至此,无可异议,便跟随着唐林走向苍穹阁。
各自简单包扎后,唐林终于提起此行大事。
如今青龙会与东海倭寇勾结已是确知,如何应对才是江湖头等大事。
云舒提及自己初出天香谷时是奉了师命暗中调查青龙会与倭寇关系,如若一旦确定双方合作,便将情报知会各大门派并联络四盟,商讨对策,共御外敌。
唐林听罢频频点头,称道“梁掌门果然老当益壮,想的很是周到。”
他将知会各派联络四盟的一切事宜交给白禹息,白禹息接到任务后即刻与莫轻寒先行去往襄州,再一一知会其他门派。云舒杜若等四人则留在太白剑坪养伤。
太白养伤数日,云舒的药已被杜若悉数做好,只需按时服用,月底即能痊愈。而唐白羽江南枫桥镇钱庄此时传来消息说近日枫桥一带强盗猖獗,柜里钱物已被抢去大半。
唐白羽自是不心疼钱,他的钱庄仅江南便不止一处,只是自己与云舒七弦等人在外游历已大半年,师门任务也已交付,该是时候打理一下自己的账目了。
于是几日后,唐白羽便同杜若回了江南,太白剑坪上休养生息的,只剩了云舒与唐七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