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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短篇小说赏 《山有木兮》之燕南飞

时间:2017-03-15 10:33 作者:逍遥客栈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燕大哥……”她轻唤一声,双颊泛上羞红,盯着面前的梅子酒犹豫许久,眸中晦暗波光与酒液一道水光潋滟。

婉清言提了老酒去赴燕南飞的约。

酒酣时分。燕南飞从喉间轻咳一声,杯中的酿酒被晃捻出几丝波线再慢慢消平。

他犹豫半晌蓦地对她做出邀请。我与傅红雪的生死决战,你可愿来?

婉清言正捧着酒盏,有一搭没一搭的小酌两口感受嘴里的辛甜。透过琉璃的酒水瞧了瞧自己的眼,应下。自是来。

燕南飞闻言从胸腔中闷哼出两声轻笑,柔了嗓音。你来我便放心了。

婉清言不敢猜、不愿猜,也不想猜:这话是何意。她总觉得他又要念叨那句话:你我是好友,不与你说,与何人说?

这天应景得很,乌云逼顶,夕风褪了皮表的暖红色,也凉得厉害。

“你是以何种身份来?”

“燕南飞。”

“那便好。”

暮夜倾泻大雨。刀剑绵密缱绻,光影恍惚,铿然刺耳。蔷薇心剑气劲如雨,神刀段法内力似波,剑芒抵刀尖,一触即离,一离即附。招招取人要害,数数直逼命门。

蔷薇剑本占上风,神刀一挥一逼,傅红雪竟顺势弃刀近身,以肩合力直击对方胸腹。燕南飞剑已脱手,身处数米远。

结局有人意料之外,有人意料之中。

燕南飞忍了满口血腥,喉间充血使他又尝到似陈酒的辛朽。剑已离手他也不理会,紧绷的手蓦地放松下来,合着心头那不明的了然和更深的无力。

他是不是该接受这个结局?

他遥处远方,捂住伤口抬头:“杀了我。”

“我不杀你。你我是朋友。”

傅红雪停了手匆促收了刀慌张上前,本就极薄的唇抿成一线,弓弦已满,平日里毫无波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颤巍巍:“你跟我回神刀疗伤吧。”

燕南飞敛起笑意,撑出一抹云淡风轻。那神情颇有些飘忽不定、虚浮不稳,同眼中永浑不散的雾气竟是有些遥遥应和。淡瞅了一眼傅红雪,转过身。

“我自己的路,自己走……”

大雨滂沱。另一把剑在所有人放松之际,自房顶方向而来,悄无声息的狠狠刺入燕南飞的心胸。利落搅碎了那人眸中团团浓郁的雾气,又在转瞬间重化为一体,多了些打碎凄惨的况味。断送得干干净净、毫不留情。

使剑的女子娇俏柔笑:“先生说了。无用的棋子,弃之。”她含笑如释重负,娇媚扭着腰肢消失在檐头。

燕南飞没有回头去瞧是谁,也没有力气回头。他早有预料又心存不甘。

他是不是该接受这个结局?

他负了这么多人,也活该被负,谁管他是否情愿呢。

他只是想活而已。年少时父母双亡,他遭人毒打,与野狗抢食,是为了活下去;青年时武功将成,为青龙会卖命,顶着公子羽的面具杀人,是为了活下去;成年后接受任务接近婉清言,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开始卷进纷端?他只是想活下去。

在他每次以为能把握自己命运松一口气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个人捏着他的喉咙做威胁。为什么连怎么死的权力也不给他。

我自己的路,自己走……无用的棋子,弃之……真可笑。

凭什么?

那雾水末至消泯也氤氲不散,他不晓得用何种法子走出来,也终是无力走出来。

婉清言在剑刺下的那一刻就冲了出去,傅红雪更快的接住了燕南飞的身体。无论婉清言如何哀然期探的唤“燕大哥”,那人也决计不会再睁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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