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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残阳》番外 一锅红菱汤,一把染血刀

时间:2015-04-21 10:00 作者:玖颂山庄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断裂河堤不远山岭上,有衣衫不整的红袍银甲将领,望脚下泛滥黄河水,满脸的愁云惨淡。

至道二年,黄河两岸雨丝如绵,已下半月。促使滔滔河水,怒吼奔腾,犹如恶龙出世。先决长堤,后毁田园,再夺人命。

断裂河堤不远山岭上,有衣衫不整的**银甲将领,望脚下泛滥黄河水,满脸的愁云惨淡。

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的。

“直娘贼的老天爷,偏生在老子开荤的时候出事……”

这将领望着脚下断裂堤坝,欲哭无泪。想想自己也是够悲催的,被派往这黄河堤岸三年,累死累活不说,俸禄油水也少的可怜。

这两岸也都是乡土**,没有一个女子逞心如意。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还都想当那贞洁烈妇。 

可悲啊!自己三年来只能对着滔滔黄河喷射欲火。

这不,半年前老天爷发慈悲,让自己勾搭上了临河赵村的那位婀娜多姿的寡妇。

前几日,好不容易借着军中伙夫回家探亲无人做饭的由头,将自己这位**接到营中私会。

且又借着暴雨,让自己的**多住了几日。

原本是件天大的美事,可奈何夜雨连绵。自己正在屋子里翻云覆雨中,这外面就黄河决堤天翻地覆。 

想想此事朝中监察问责,按当朝铁律,自己这个护堤将领必定难辞其咎。

即使自己用这些年攒下的金银在庙堂之上通通门路,死罪虽然可免,活罪必然难逃。

这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是没了乌纱金银,让他去过那清苦日子,还不如被砍头来的痛快。

“夕蓝大人,还请下令征调兵马,募集民夫镇守大堤。若是在拖延下去,两岸百姓必定生灵涂炭,到时后果不堪设想啊!”说话这人是为极英俊的青年,拱手低头语气略显急切。

夕蓝转身看着俊俏的年轻人,心中升起厌恶之情。若不是这恰在左近执行公务的离玉堂突然造访,自己或许早已经脱身而去。再者说两岸百姓性命,管他鸟事,这河堤都塌成这样,修也不一定修好,就是修好了自己也要背上个失职的罪名,不如趁着上面还不知情此事,赶紧卷了自己的金银细软跑路才是上上策。  

他故作受寒,轻轻咳嗽了两声,直起腰看着众人,说道:“咳咳!近几日染了风寒,我且进屋加身衣物再说。”

夕蓝说罢,在一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快步回了自己的营房。

离玉堂看着那快步向营帐中走去的肥硕背影,剑眉之间煞气升腾。黄河决堤,两岸百姓死伤惨重,身为护堤将领不顾百姓生死,却只顾得自己冷暖。

离玉堂虽然怒火升腾,但奈何自己官阶低微,能于此说上句良言便已是极限。他看了看身边的一众州府官吏,各个大腹便便怒马鲜衣,虽然人在此,心却还在那家中温柔乡内。

各个有仆人们为他们撑伞,眼神厌恶注视着那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更有甚者竟然对卷入黄河中哀嚎救命之人抱以嘲笑讥讽。

视同人命如草芥,不过如此。      

夕蓝回营房,驱散了一众跟随侍卫。入内里打晕了躲在房中衣衫不整的寡妇,收拾了金银细软,换了身破布**准备开溜。

他临走时不忘狠狠的捏了捏寡妇的酥胸,说道“直娘贼的!白瞎了这小娘子!真不知日后还能否碰到这等尤物。”

话落,偷偷溜出营帐进了马棚。随后在一众士卒百姓,惊讶目光中策马出营。

离玉堂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再难以掩盖心中怒火,怒骂了句竖子。

随后翻身上马,持刀紧扬鞭追紧而去。 

夕蓝策马出营正独自欣喜,可未曾想刚行不远,便被身后一声怒吼吓得心惊胆寒。

“无能竖子休走!” 

或许是因为心虚,这将领狠狠的甩鞭,驱马快行。可未曾想雨天路滑,胯下之马一个不慎便失蹄倒地。

他在地上黄泥汤子中滚了数圈,在抬头时一柄寒刀已然立在他的脖颈上。

夕蓝望着这位恰在左近执行公务,比自己官阶小了无数倍的男子,煞气升腾令人胆寒。

但夕蓝也是上过战场,跟西夏人死磕过的主,所以刀架脖子时,显得颇为镇定。 

他缓缓起身,满脸怒容,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子,说道:“离玉堂,你什么意思?”

“要你命!”

“离玉堂,你凭什么要我的命!”

“就凭你护堤失职,临阵脱逃!”

夕蓝冷笑一声,想想黄河决堤之事**还不曾得知。四下无人,姑且把这爱管闲事的小子杀了,然后扣上个延误我去搬救兵,促使黄河决堤的帽子岂不妙哉。

夕蓝持剑一把将拿刀拍走,顺势退却,面露狰狞神色,说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找死,大爷我就送你一程!”

夕蓝本是秦川太白子弟,持剑下山入了庙堂。虽然多年养尊处优,但太白剑术习练却未曾间断。 

方才于离玉堂手中纵身后跃,便是太白剑术中的‘燕回朝阳 ’。

细雨连绵古道黄泥,一身污垢的他杀意起则剑意升腾。道义廉耻,为国为民的侠骨柔情,早以在庙堂中看的通透。庙堂江湖,对于夕蓝来说都没有自己的命和生活重要。

今日佛挡杀佛,魔挡杀魔,即使门主风无痕相拦,他都要与其死战。

活着,好好活着,才是他夕蓝的江湖道义。

杀气升腾以到极致,一剑‘苍龙出水’力求先手。夕蓝深的太白剑术精髓,一剑出后便又是一剑,讲究个干脆利落以快为诀,连绵不绝制敌死地。

离玉堂并非出身名门,父亲不过襄州小吏。自幼习武也只不过成为了小小传令官,十八岁那年有幸拜入杨延玉门下。师父未曾传授他杨家霸道枪术,反而传他各种杀人刀法,更赠予他天波府旧宅之内,十大名刀之一—神术。

梁朝陶弘景《古今刀剑录》有云:‘前秦苻坚,以甘露四年造一刀,用五千二,铭曰神术。’ 

离玉堂曾以为刀者需以一生致力,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把身意合一之刀,本不愿接受“神术”之赐使用。但因此刀自带极寒之凛冽肃杀之气,有助于压抑少年人之热血冲动,此后知师父其意,故此多年来刀不离身。

这些年行走江湖庙堂之间,几经颠簸,终得以心悟:任何一把刀都可以成为“离玉堂的刀”

因为这世上最强的刀并非他物,正是“离玉堂”自己。

自此一朝顿悟,刀法已然超凡入圣。更习百家之长,自创刀法‘玉堂寒雨’。

今且对敌夕蓝,同样杀意凛然。

对于离玉堂来说,人生在世能几时,功名利禄转头空。坚守胸内一股浩然正气,深埋黄土时心不愧,才是根本。

无论是江湖与庙堂,对于离玉堂来说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应做之事。

何为应做之事?

为国为民而甘愿举起长刀神术,便是他应做之事。 

今且他必杀夕蓝,要的就是他项上人头。他要杀鸡儆猴,震慑那帮人皮无良人,救那些衣衫褴褛家园破碎的两岸百姓。

按当朝铁律,以下犯上被革官职又能如何? 

谋杀**命官,罪责当诛那又怎样?

以我一人命换两岸百姓命,怎么都算不得亏本买卖。

太白剑术对玉堂寒雨,一个连绵不绝,一剑出则百剑出。一个刀藏寒雨,刀刀夺命。

一刀一剑便是两个江湖,相战无胜败,唯有生死。

谁胜?谁败?

…… 

堤坝山岭上的营地,衣衫褴褛的百姓愁云惨淡,看着脚下淹没在河水中的家园,想着离去时的那位将军背影,除了无力唾骂还能做些什么?

那些官吏富商躲在营帐之中,外面的凄凉风雨,依然挡不住他们把酒言欢,开一场交际宴席。

外面的生死他们毫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何时能够回家,去自己的***缠绵私会。

一众人等在营中有说有笑,喝酒讥讽嘲笑那位临阵而逃的将领夕蓝时。有一物从营门外飞进房中。那东西滚了不知多少圈,终于在道中停下。

“头…头…夕蓝将军……”“是谁这么大胆子!”“谁杀了夕蓝将军!”齐声质问中,各个脸色苍白,身体发抖,他们看着那紧随其后步入营房中的男人,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那把染血刀一时无言。

“从现在开始,这里我说了算,有歧义者…杀!” 

那男子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出了营门,只留下一颗头颅,一众瘫软无力之人。

离玉堂出营门之后,两个时辰内征调官兵九百、募集民夫七百镇守大堤,鏖战一日一夜之后,河堤终得保全。

失去家园的百姓,及一众官兵民夫,簇拥着他站在堤坝之上,看着脚下涛涛黄河水,喜笑颜开。

此时不知谁问了一句,“大人,您杀了那狗官,此后该怎么办?趁现在上面未曾知道,您还是跑吧!”

离玉堂转身看着满脸担忧的众人,笑着回答:“跑?我未曾错为何跑?”

“可大人?”

“不用多言,此后我自会去开封府请罪,生死看老天爷的。”

“大人,我们劝不了你,那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现在天冷人饿,姑且为我来锅红菱汤如何?”

“大人,就这个?”

“就这个!”

“那也太简单了吧!”

“不简单,民以食为天,又冷又饿来碗红菱汤,那可是顶天的大事!”

“再来点酒怎么样?”

“哈哈!妙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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