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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晚熏楼。
烛火渐暗,笙箫渐息,所有人也都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片刻之后,香袖舞台上飘起一层淡雾,雾中飞来几条红曼,一道绰约的倩影随着翻飞的红曼飘然而来。
静,静得整栋楼内只有那雾中恍若天仙般的俊俏身影儿。终于,在古筝轻轻跳出几个灵透柔和的音儿后,佳人慢移身姿,拂开了长长的翦彩水袖。
舞还未起,台下便有人醉痴痴地吟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
再看台上,那美人已纤足微点,举袖曼舞起来。她像熹微春晖,圣洁,缥缈,不可捉摸。那摇动的舞衣,拂开的水袖,如飞落的白雪,轻盈素俏,晶莹剔透。白璧无瑕的面容在雾中若隐若现,更是让人醉在风里,不知归处。
台下可算有人舍得移开目光,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同伴,奇道:“咦,怎么熙凉和绣姬两位姑娘没有出来。”
同伴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是,是,那两位姑娘也是绝美天仙。但花魁小白正跳着舞儿呢,你怎会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先前那人傻傻一笑,道:“花魁我是不用想了,想想其他的不行么?”
同伴嗤之以鼻地道:“依我看,这晚熏三姝,你都别惦记着就对了。”
台上舞得是瑞彩翩迁,台下看得是如痴如醉。岂料这时乐声骤停,灯光大亮,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再去看那香袖舞台,上一刻还莲步轻踱的花魁小白眨眼间也是没有影子。
这一变故,无疑是给晚熏楼投了个响雷。众人皆起身嚷嚷,大喊大叫起来。
晚熏楼**海妈妈大步走上舞台,厉声道:“吵什么,今儿晚熏楼打烊不做生意,诸位请回吧。”
众人哪肯就这么走掉,正欲再吵,却见四名灰衣男子鬼魅般出现在舞台上。刹那间,晚熏楼又安静下来。
这四名男子穿着都极为普通,长相也毫无特色,却不知为何有这等威慑力,让躁动的气氛瞬间如受冰封。那些意犹未尽的,不甘心的,或想惹是生非的都乖乖闭了嘴,很顺从地向楼外走去。
有初来此地的年轻人一脸困惑,还要再闹,却让身边人一把抓住,被劝道:“走吧,走吧。这晚熏楼是汴京第一楼,捧着这么大风头能屹立不倒,你当楼内真的只住了一群弱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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