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难道不知道中了唐门的毒砂会有什么后果?”
“他当然知道,只不过他更急于看到结果,而且只要制服了敌人便就能得到解药。”
“可他的脸……”
“自那以后,没人见过他的脸。”
“为什么?”
“因为他带上了面具。”
“那他为什么要带面具呢?”
“不知道,或许是不想再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或许是为了遮掩毒砂在他脸上留下的疤痕,或许是为了在江湖上给自己树立一个标志,又或许是为了象征他自己的信念。”
“他的信念是什么?”
“断罪。”
“那他的面具上画着的该是井木犴吧?”
“不。是伯齐。”
“伯齐?”
“有这样一种说法,说梦是魂妖,而伯齐是一种专吃梦的怪兽。人死后,尸体本是不会腐烂的,因为尸体里尚有梦存在,可是伯齐却会把尸体里的梦吃掉,于是尸体便开始腐烂。”
“这怪兽未免有些残忍了。”
“不论残忍或不残忍。这种怪兽都一定不会认为他自己所做之事是错误的,否则他也不会去那么做了。”
“有点意思,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很想结识一下这位食梦的硬汉了。”
“不巧,他此刻正在千里之外的西陲边地。”
“什么时候到这里?”
“至少要等他吃完这一餐梦。”
“这个梦是什么梦?”
“不清楚,但我知道梦里面有一颗人见人怕的大长钉子。”
“大长钉子?呵,这个硬汉该不会就是六扇门捕快们经常议论的那个疯子吧?”
“不错,正是那个疯子——宗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