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剑在手,舞出一圈又一圈的剑花来。
一刺一撩之间,就有无数的血雾散成一团。
圈在他周围的人群利落凌乱的歪倒在地上,不同的伤口流出鲜艳的血来。
在斑驳的山路上汇成一条鲜红吓人的血色小渠,缓缓流动。
她很是意外,被派到太白做客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
从太白回程的路上,居然会遇到这样多的几波埋伏。
她完全不能体会自己的处境,也完全想不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小人物。
值得谁,花费这样的人力物力来狙击自己。
若不是太白派了身前这个师兄保护自己,恐怕在遇到第一波杀手的时候,自己就一命呜呼了吧?
北风冷冽着呜咽出不同的悲凉声响,在耳边好似唱着一首催人泪下的歌谣。
风里带着零散的雨滴,就好像准备冲刷干净那些血色耀眼的红一样。
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瘦削背影的主人姓白,别的,一无所知。
汹涌而来的杀手把他们两个围堵的水泄不通,她把自己那老旧的不像话的傀儡放出来,也只是守护在自己身边。
真正保护着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身前这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子。
他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拿着长剑,剑意冰凉。
带着慑人的寒意,席卷在两人的周围,一边保护着她的周全,一边攻击着那些歹人。
动作利落干脆,招式没有半分的拖沓,一剑便能了却一人性命。
忽然北风刮起更大的风沙尘土,犹如阵阵呜咽。
叹这一些苍生不懂珍惜性命,盲目的冲杀却换得身死的下场。
他的长剑在北风里,舞动出银色的流光。
带着呜呜的声响,收割着那些黑衣人的性命。
他高挑瘦削,目光触及站在黑衣人包围圈之外的某个地方。
那里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长的甚是俊美,带着些许的妖气。
那个白衣男子的目光冷冽,如同两柄长剑一样,穿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女子。
这个唐门的女弟子,据说除了画的一手好扇面,别的没什么长处。
居然会有人出动了那么多的杀手,一路追杀。
看来身后那个观望着这里的人,才是直接接触着幕后的人。
这个一无所长的唐门女弟子,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师兄...”
“什么?”
“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如...”
“闭嘴。”
他冷哼一声,然后目光突然间变得暴戾起来。
握着长剑的手指关节处,发出爆裂的声响。
长剑从剑柄处一路向着剑尖的方向笼去一层的黑色雾气。
那浓重的杀气,在顷刻之间就蔓延开来了。
不远处的白衣人意识到了什么,正准备预警那些残存的杀手...
然而一切都似乎是徒劳的一样。
他的蓄力时间很短,出手也很是利索。
所以,只是一击的时间,一息而已...
一团黑雾散开,那一大片残存的黑衣杀手,全部倒下,没有幸存。
当然,这样狠厉的一剑,也抽空了他大半的精神力和功力。
他只是在出招的同时,开始内敛心神,准备跟那个白衣领头人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战役。
他或许可以带着她一起逃命。
不过,现在的他有一点身疲神乏,估计自己掠走还有一点可能。
想把她毫发无伤的带走,估计也是有一定难度的。
白衣男子扯着嘴角,脚步不疾不徐的向着这边走过来。
他神情之上有着猫捉老鼠的玩味,看来那些杀手的死活本来就不在意的。
白衣人右手有一把扇子,看起来倒有几分儒雅秀气。
他“唰”的散开扇子,然后空白的扇面显得略有一些突兀。
站在他身后的唐丽丽,看到那把空白扇面的时候,终于没忍住。
“噗哧”一声笑的很是随意。
然而这样的笑声越随意,越让那个白衣人感觉脸面无光。
他收起扇子,本来淡定从容的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
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两个拍子,随后又硬着肩膀往前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