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舒好了,我便要回洞庭了。”
江菱歌沉思良久,慢悠悠地说出自己今后的打算。思及与唐七弦分离,她的脸已皱成一团。
“想清楚了?”
“嗯。”
江菱歌舒了口气,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逃出来这么久,师傅肯定急坏了。”
“着急不敢说,担心总是有的。”
“你!”
江菱歌觉得这轩辕前辈总爱拿自己戏耍,大概不是个好人。
“行了,吃饭去吧。”
江菱歌心里是不大愿意和轩辕前辈一同吃饭的,生怕他再戏耍自己,不过碍于前辈的威严,硬着头皮便把这顿饭给吃了。
饭罢,轩辕前辈自称出去逛逛,一溜烟儿没影了。
江菱歌坐在院子里把玩着手中的葫芦,独自一人盼天黑。
好容易盼到夜色微暗,房门“咿呀”一声,唐七弦披散着青丝走出来。
“菱歌,你替我守一守云舒,我去前头小厨房给她煎夜里的药。”
唐七弦不好意思的微微笑着,脸上还残留些红晕,耳根至脖颈若隐若现些红痕埋入衣领,令人忍不住遐想她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江菱歌心里难过,却拒绝不了唐七弦的求助。她轻轻“嗯”了声,看着唐七弦走远的身影,默默别过头去。
唐七弦煎药煎的过久了,江菱歌在院里左等右等,手脚渐渐变得冰冷。严严寒冬,呵气成冰,江南的冬天不如北方肃杀,却是将寒意浸到骨子里,冷彻心肺。江菱歌冻得直打颤,窝成一团取暖,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许久,她似乎看见有黑影一掠而过,睁大眼睛瞧却什么也没有,也未听见异常的声音,便又放心的昏昏欲睡过去。
江菱歌再次转醒,是被唐七弦一把推到了地上。
“是谁!是不是你!”
眼前的唐七弦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随时都能将江菱歌撕碎。
她揉揉眼睛,往自己冰凉的手上呵了呵气,一脸无解。
“什么呀?”
“我不是叫你守着云舒吗!你自己去看!”
江菱歌全身冻得发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往云舒屋里走去,刚抬眼一看,便惊住了。